到来，齿间却只余那一洗尽铅华的兰香。

“若是小柳能辨得这酒的来历，你们两人，是否就愿赌服输？”世清冷冷地问。

*

世清的气势一向是压迫的，这次也不例外——她不得不仰起，面对着俯视自己的男人。

与上回好像，世清那张俊脸靠得太近，她能清楚地闻到他上的酒气，她甚至能自然而然地在心里辨别着，不是惠泉酒、不是苏酒，不是绍兴酒……

可是又与上回不同，上次是在紫檀堡空无一人的小厅内，这次却是在茗园这盛大的厅之中，柳眉后满满当当的都是人们好奇探寻的光。

“小人愿意！”那两人见机也快，赶，心中却想，论年纪，他们喝过的酒，该比柳眉喝过的都多，没理他们辨不来，而柳眉能辨得来的理。

在众人目光灼灼注视之间，世清缓缓行至柳眉跟前。

——就当后都是空气吧！

曾经尝过世情冷，经历炎凉动；曾经鼓足勇气，跌撞行来，却又难免遗憾舍去……一切怅惘，在这一刻都被记起，心底被戳中，自难免柔百结——

厅里静得连一针尖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因为吃瓜群众手里的瓜，此刻都早已惊得掉光了。

②解小川同学的乃是简版“佛墙”。

作者有话要说：米饭是百味之本的说法，自袁枚，原文是说，王莽云：“盐者，百肴之将。”余则曰：“饭者，百味之本。”饭之甘，在百味之上，知味者，遇好饭不必用菜。白老爷那句一饭一汤的话，也是袁枚说的，伊真真是个吃货啊。

世清早已放开她，却张开双臂，虚虚地揽着她，让她将面孔藏在自己前，耐心地等待她平复心情。

她又一次自暴自弃地闭上了，任那温的覆上她的樱。

世清招手命人：“取酒来，让小柳尝过。”

——唉！

柳眉品得，那是一幽微的兰香……

“回王爷的话，一坛酒，已经都饮尽，没有了。”

众人都听说茗园主人见多识广，连他也是第一次尝的酒，周李二人又怎么能认得。

柳眉见着世清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

“……可是，本王依旧相信她能辨得……这味酒。”

人人都在想，这位忠顺亲王，果然位

仿佛置空谷，孤而清雅，终究无人鉴赏。

世清伸一只手臂，轻轻揽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手则轻轻勾住了她纤巧的下，微微俯……

世清说的每一个字，人们都听得清清楚楚，可偏这话说得难得地温柔，语气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耳语。

，我本想不到这酒的来历。”

第79章兰英之酒

“没有了？”世清一挑眉，转脸看向立在厅正中，全然不知到底行到哪里的柳眉。

旋即尖渐渐浮现一丝绵长的苦——仿佛在这初冬时微凉的初晨，迟迟钟鼓唤起耿耿痴心……

“唔，没有余酒……”

柳眉在心里叹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