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毕她就走了。

左，倒不如彼此都自己的想法放手去——这叫求同存异么！柳眉想。

“勾个芡呢？”柳眉提醒解小川。

柳眉扁了扁嘴，不信就不信吧！她跟着就解释了一句：“我这哪里是烧香请神，这是在给这清蒸鸭计时。三炷香过，鸭才能蒸到质酥烂……”

柳眉白了他一，：“你不信神仙？”

柳眉那里，三炷香燃尽，她的“酒酿清蒸鸭”便大功告成，待柳眉将葱姜等不需要的辅料一一挑去之后，便连砂锅一起，整锅上桌。

柳眉一瞅，就知解小川的问题在哪里。

岂知解小川双眉皱皱，冷笑：“没用的神仙，信它甚？”

于是，柳眉带着鸿顺楼众人，解小川带着且停居的伙计，各自忙碌。

解小川所熬制的那几味汤都是上上品，用来煨制那两味主料也是没有问题的——问题只是在最后一步的浇，若是就这样浇现成的汤，盆内便难免淋漓，相不。

柳眉洒脱地一笑，说：“当然了，咱们是一个壕里的战友嘛！这算不得什么，你莫客气。”

厨房另一解小川见柳眉在鸭笼蒸制之前，在蒸锅前面燃一株清香。他不免略略分神，问：“你菜难还要烧香请神？”

“你是在担心浇，还是一会儿的摆盘？”

“你有没有带栗粉？如果没有栗粉，现去寻几枚栗，蒸熟了磨粉，也是来得及的。”柳眉是旁观者清，当即在旁提醒。栗的味与汤、火等汤的鲜味极搭，几味调和在一，甚至有彼此推波助澜的效果。

解小川摇，“芡粉不妥，会影响这汤的味。”

她想，解小川怎么样也是个古人，总不会是个无神论者。

而此时她的烧鹿也已经完全煮至烂。邵大厨将一只石锅在灶上烧，将事先理好的山珍放，再连卤与鹿一起倒石锅，厨房里登时听见响亮的“嘶啦”一声，就着石锅的余，鹿的卤瞬间将数味山珍熟、味。厨房里一时香气扑鼻。

她一边说，一面打量解小川，觉得对方皱着眉盯着灶，神情有儿不对劲。于是她赶过去，瞅了瞅解小川的那两菜。只见解小川已经实现吊好了火、贝等鲜味郁的汤，正待将刺参与裙边用汤煨制味。

但若是将汤熬稠了浇上去，因这汤本来就够鲜，稠了之后恐怕会过腻。

一语醒了梦中人，解小川听柳眉这么一说，喜得朝柳眉一躬，了一声谢，接着抬起来，望着柳眉，说：“我最欣赏你的这态度，就算是你并不认同我的法，在我需要的时候，你一样愿意指一二。”

柳眉这里，先将整只净鸭脱骨，在中用文火煮半刻钟，再将鸭浸冷，反复洗去浮油，再将辅料一一准备齐全，齐齐装砂锅，准备上锅蒸。

解小川没听懂“一个壕里的战友”是什么意思，稍稍停顿，思索了片刻，终于丢开手不再想这些，只忙自己的菜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