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啥？”柳母伸手摸摸莲儿上的鬏鬏，说，“等婶有空了，自然乐意多给你们些好吃的尝鲜的，只万一没工夫，或是缺材料的时候，还要你们多担待些。”

司棋闻言，脸大变，从牙里挤几个字，“你说什么？”

“真的好，好好吃！”

“晴雯那，你是问过了才来的吧！”柳眉问司棋。

柳眉太能理解这心情了，想当初她第一次菜锅的时候，就是这样，又是期盼又是张，可若是受了人的肯定，那心怒放的滋味，也实在是难以忘怀的。

打千遍很时间，蒸好却极快。再一揭锅盖，香味溢，里的炖已经好了。

司棋，跟着又冷笑一声，“但愿你能一直守住这规矩，若是有一天你自己先守不住，那可不好意思，我会是一个来踩你的。”

莲儿被那同伴那最后一句吓得面如土，赶摇手，“我手都快抬不起来了！”却冷不丁被司棋了一勺炖在中——

“这个……柳婶儿，真是对不住！”一阵闹腾之后，莲儿主动来找柳母歉，“我原来看您得那样简单，总以为没的多大事儿。今儿自己试过，才晓得竟要费那么一番功夫……这个，以后我们真不会来跟您瞎要这要那了，您以后有功夫，也多指我们一些儿。”

“那又怎样？反正我这规矩以后是立下了，你也不用担心我们慢待了二姑娘。”柳眉不以为意，反嘲回去。

“司棋，莲儿炖的，一回，也不晓得好吃不好吃！”莲儿几乎是带着一颗虔诚的心，颤颤巍巍地捧了那炖到司棋面前。

一时闹剧结束，柳母留在小厨房内收拾，柳眉则将司棋等人送去。

“莲儿，你恁地厉害，以后我们要吃什么，都来拜托你！”

“瞧你这模样，”柳眉带着儿鄙夷的光，看看司棋，“刺儿都装到牙齿上了，可你想过没，二姑娘这副，你能护住她一世？”

柳眉在一旁看着，对自己成功地将一场危机转化为一桩成功学的范例，到十分的得意。

柳眉以牙还牙地回复司棋：“但愿你能一直护住二姑娘……”

上洒了一层细细的小葱儿和发好切碎的香菇丁，这才上锅蒸。

“这是我自己的么？”莲儿呆了。小姑娘这时候觉得，柳眉说得一儿都没错，好吃到要泪……

“你是好本事啊！竟然把莲儿当傻，耍得团团转。”司棋离莲儿远远的，似是怕这等言语被小姑娘听见。

“柳眉！”司棋留在最后，见柳眉送来，免不了在她耳边地冷笑两声。

司棋伸手举匙尝了一，没有立即评价，反而招呼后的其余小丫鬟，“大家都来尝尝，这是莲儿亲手的。”

适才司棋一个字儿都没提此前柳母给晴雯等人开小灶的事儿，所以柳眉确定，司棋一定去问过了晴雯，而晴雯又照与她事先约定好的回复，答了司棋。所以那时司棋听说了小厨房的新“规矩”，可一儿都没惊讶。

“唔，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