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眉也瞪她：难这规矩不正是你想要的？

“我不，怎么要打一千下？”莲儿将碗和竹筷往桌上一顿。

司棋顿了顿，冷笑一声：“合着你今日用我来立这规矩？”

柳眉手一伸，“规矩摆在那儿，十文，只要十文，你行事合了我们的规矩，我就立刻打给你看。”

柳眉闻言，嘻嘻笑：“不会没关系，我可以教你。教会的人多了，以后我们自己也过得轻省。”

的，只得叹了气，去取。

柳眉大声调了一遍：“是份例之外的吃！如果是份例之内的，自然时送你们院里去，晚了一刻，或是少了一件，都是我们小厨房的不是。”

“莲儿，去！打两个，咱们自己一碗炖吃。”司棋一扬下。

柳眉老实不客气地拖长了声音。

“但如果是份例之外还要，那是不是就该给我娘儿辛苦钱？否则动不动就上门我娘要吃，我娘又不是你们大家所有人的娘！”

十文钱真心不贵，哪怕是寻常小丫，一个月一吊月钱，也大大付得起这个价儿。

莲儿下都要掉下来了，“要打一千下？”

柳眉似乎完全不在意厨技方外的问题，当真拿了一个小碗过来，取了两只递给莲儿，说：“反正今儿富裕这两个，材料就不收你钱了。喏，你先将磕在碗里，然后加三成的清，再用这竹筷朝一个方向打，打一千下，就好上锅蒸了。”

司棋却稳如泰山地坐在椅上，说：“理听着是通的，只是我不信你会打一千下！”

柳眉将自己娘拦住，既然小厨房已经立了规矩，她就要拿司棋来当一个试规矩的。

“哟，你们说得轻巧，跑到我们这儿就说，要一碗炖，还说要的，你劳动起来就这么金贵，我们活儿就不算活儿？”柳眉自如地怼了回去，心里想，莲儿小朋友，我欺负的就是你。

“是呀！一千下，你刚才不是自己都说了，要炖得的。只有打满一千下，这炖才会。”

柳眉伸两只手，“十文！不算钱。”

柳眉一瞪睛说来，将众人的话都堵了回去。柳母和婆们听着都忍不住要笑，而司棋后的小丫鬟们听听，却也觉得有那么几分理。

司棋坐在椅上，不怒反笑：“那……一碗炖，多少工钱？”

然而她却没有

“小厨房的规矩，份例之外，另要开小灶的，得拿钱——”

司棋盯着她，不说话。倒是她后的那群“仔”炸了锅，“这什么规矩，我们吃儿东西，竟然还要钱？”

莲儿哭丧着脸，说：“司棋，我不会！”

莲儿这时候被怼得不知该怎么说了，只能扭望着司棋。

“那我偏不肯付，又怎样？”司棋却不松。

司棋早先质问柳眉，觉得她太过偏向潇湘馆和怡红院，唯恐小厨房因此而慢待了向来都不受的迎。

“不肯付你可以自己啊！”柳眉一挑眉，好笑地说：“我们又没有拦着。”

“等一下，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