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大厨果真闭上了，半晌开：“豆腐成碎丁，浸在汤里，豆腐中间间着菜，瓜柔，火咸鲜，香蕈香，蘑……可，可总好像缺了儿什么。”

半晌，他抱了两个小罐来，一个里盛着海松，另一个里是现炒的南瓜仁儿。

邵大厨像是疯了一样，抱着两个罐想了半天，终于下定决心，将先前的四样辅料，连同松仁与瓜仁一起下在汤中，再加碎豆腐，待到煮，随即撒盐锅。

这邵大厨自然免不了心下惴惴。到底这份豆腐自从锅，他还未尝过一。如今见众人是这番反应，他自然觉得有儿不大妙。

“你自己尝一吧！”

邵大厨如坠梦中，迷迷糊糊地答了一句，“缺儿不一样的！”

邵大厨猛地一惊，睁开，说：“上不一样的，最好还能增香的！”说毕，他径直冲到厨房的另一，满柜地翻找。

柳眉施施然地说。

这一豆腐锅，邵大厨惴惴不安，去取了若只小碗，不筷只勺，再一一将豆腐盛在碗中。两碗先送给了小红与柳眉，其余又送了厨房里其余帮厨，和从外来凑闹的掌柜与伙计。

可真要讨教起来，邵大厨又实实是不好意思开。

只见这位主厨冲着柳眉就长长的一躬到底，“柳师父！”

那邵大厨谢过小红，转过来找柳眉。

柳眉顺着他的话问：“缺儿什么呢？”

这件关于鸿顺楼的糟心之事，至此终于告一段落。邵大厨得林小红应允，他只要努力持，不断创些品菜式，为鸿顺楼挣下个好名声，待年尾主家自然给他封一个大红包。

旁边二厨等人就跟过来，也冲柳眉一躬到底，“柳师父”、“柳”，帮厨们年轻，跟着邵大厨胡称呼起来。

柳眉叹气，心想：一菜得太成功，结果把菜的人自己给吃哭了的情形，应该也不算太罕见吧——毕竟以前她完特别得意的菜肴发朋友圈，总是嘚瑟地文字“好吃到泪”。

了这最最寻常不过的豆腐上。在被柳眉碾压一次，骂醒一次之后，邵大厨确实对柳眉起了佩服之心，因此在犹豫之时，他突然起了心，想要向柳眉讨教。

邵大厨瞅了一圈众人的脸，这才将最后那一小份豆腐取了，自己用勺舀了，送中。

“师父”不同“师傅”，自有其义。这里邵大厨是尊柳眉为“一言之师”了。

“就是这两样！”

半晌，这年近四旬的汉，一直都没声，却乎所有人的意料，突然就捂着脸蹲在地上。

尝过这豆腐，大厨房里一片寂静，无人开。

于是柳眉开了：“你将手里的材料先放一下，先闭上，想象一下。你来的成菜，就摆在面前——”

将她叫得那么老？——柳眉自然气得不打一来，好容易一个个地训了闭了嘴，便听邵大厨恭恭敬敬地询问：

*

柳眉继续引导：“是香气上不一样，还是味上不一样的，还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