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些？”柳眉忍不住在意识里质问她的系统。

她的意识里却一直没有传来系统下线的提示音。

“本次咨询，你还可以问最后一个问题。”

“我……申请！”柳眉无打采地回答。

柳眉听见这话，抬脚就走，沿原路返回，经过穿堂，又回到大观园角门。

人就是这样，一旦与周围的人有了集，想要事事袖手，说不难，也难！

*

柳眉看着这大的虚空在自己面前徐徐展开，又缓缓收起，心中难免悲凉——

片刻之间，柳眉如坠梦境，浑然不知她其实正颇为狼狈地缩在荣宁街一角。此时，她似乎正在一大的“虚空”之中，系统推送过来的信息源源不断地涌她的视觉、涌她的听觉、涌她所有的觉知……柳眉外表没有丝毫变化，她的意识却在无比惊讶地阅览：这个备茶几属的红楼世界，拥有自我修复功能，能将关键节的变化一一修复。

“这取决于对方的任务完成情况和相应级别。”系统回答得也中规中矩——等于没说。

终于，这大的虚空在她意识中缓缓地消失，被一阵急雨洗刷过的荣宁街重新现在她面前。

“申请通过！”系统很大度地“叮”了一声，这一次，它却不再开，而是给柳眉意识中推送了一本“书”。

自从刚才得知忠顺亲王府的长史官来过之后，这个问题，便沉沉地压在柳眉心。

，终于说：“……你也可以申请第一次咨询的免费试用。”

“我想知，这个世界里，另一名任务线的执行者，是否也知同样的信息。”柳眉的语气公事公办，似乎她刚刚认识这个系统，而不是已经相了近两年。

如此一来，昨天系统所说的一切便都能解释了。

又来这？

她难免从世情想到世清，又从世清想到忠顺亲王府。亲王府在知晓蒋玉菡下落的情况下，依旧遣人至此，是不是就意味着……

柳眉急急的脚步便慢了下来。

“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你！”柳眉缓缓向她的世情系统询问，“你……是不是……就是这个世界？”

“我是你专属的任务辅助系统，我的名字叫‘世情’，‘看破世情’的‘

她可以见证红楼，可以品味红楼，但她不到的，却是改变红楼。

她所面对的，不是别个，是这个世界，这本书，和曹公这个耗尽了全心血的作者。

“有权使用咨询功能的最低级别是2级，”系统很平和地回应。柳眉却总觉得这话里能听一淡淡的委屈。

此前她所的一切，包括她正在持续的努力，都会被这个世界本一地抹去。

其实她从未刻意想过一定要改变过什么，可如今在局中，却发现她未必能随随便便就放得下。

角门掩着，早先在这里守着的婆却不见了，大约是走开了。柳眉推开虚掩的角门，正见大观园里一片葱茏绿意，被大雨洗过，鲜亮得竟有些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