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嘉莉压着怒火瞪向雏子,后者笑容满脸地道歉:「啊,对不起,是我忘记了。」然后把一根吸管横着放在苹果上。

男人憋不住大笑起来,在尤嘉莉发作前才说道:「小鸟,给她再上一杯吧。」

雏子若无其事的答应:「好吧,如果是二宫先生要求的话。」

尤嘉莉气得要哭了,但不知名的自尊心让她忍住了泪水,在雏子走远后才叹了口气。

「为什么我要遇到这种事」

男人夹起了一块黄瓜放进嘴中:「对啊,为什么呢?」

少女想了想,决定迁怒于男人:「都是你的错。」

「嗯?为什么是我的错?」

「因为是你把我带来这里的。」

男人点点头:「好像是这样没错。」

这时雏子回来了,带来了两人的菜,和尤嘉莉的苹果梳打。青红黄三色苹果切成指甲大小的颗粒沉淀在高球杯下方,把透明的梳打水染成淡棕色;杯子上方是碎冰块,把周围染上了一片白。淡棕色和白色在杯子中间相遇,相互调和后为杯子装饰上好看的渐变色。一块糖渍过的连皮苹果被切成兔子的样子卡在杯缘上,兔子头上还放了一块装饰用的薄荷叶。

尤嘉莉看着艺术品般的饮料久久说不出话来。

男人咬了一口虾天妇罗,金黄色的外层应声而开,里面炸得半熟的白嫩虾肉散发着热气,把男人烫得急忙喝了一口饮料:「小鸟的手艺不错吧?是我见过的里面最好的啊。」

尤嘉莉看看饮料,又抬头看看一脸自豪的雏子,衷心地赞美道:「好漂亮。」

雏子满意地笑了,刚好一桌客人要求追加,便又离开了两人。

…

车子在便利店前停下,尤嘉莉捧着肚子打了一个饱嗝,一脸哀怨地盯着男人。

在居酒屋里,喝了酒的男人似乎饿得厉害,光

是吃的便追加了三次。少女也被带动了食欲,无论后来雏子带来什么都要尝一尝。结果是,晚饭才吃了肉的尤嘉莉又塞了满肚子的肉,直到快要吐了才停下来。

这时雏子又带来了一客冰淇淋,还故意用糖果装饰得美仑美奂的,即使吃撑了少女还是吃了下去。

说是故意的,是因为临行时雏子还坏笑着对尤嘉莉比划着肚子,装成孕妇艰难行走的样子,气得少女咬牙切齿的,却因为满腹负累而无法发作。

男人停下车子后看向尤嘉莉,一脸无事人似的把外套递给少女:「回到家啰。」

少女拍开男人的手:「走不动啦!」

手被拍开男人也不在意:「刚才不是还能走回车上吗?」

尤嘉莉红着脸道:「那是那是因为你要抱人家」

男人装傻问:「抱你有什么问题?亅

少女脸上更红了:「因为因为你要使坏」

男人靠近尤嘉莉的脸,不堪尴尬的少女偏过了脸:「怎么使坏呢?嗯?」

「」

尤嘉莉沉默着,男人突然掀起少女的裙摆,少女想要阻止,但因为满载的胃部连弯腰也是困难,只得嘴上嚷着:「不要快放开啦!」

男人凑到少女耳边低声道:「记得我们出发前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等少女回答男人慢慢地把她抱到腿上,把柔软的娇躯摆出之前亵玩少女时的姿势。少女只是扭动几下便停止了反抗,满脸通红地任由男人摆布。

「记得你在这里,对着那间便利店,裸着身体喊着什么吗?」

尤嘉莉看向便利店,刚才的店员仍在,此时正一脸困意地站着打瞌睡。男人的手摸上了少女的大腿,在内侧打转几下后又按在小腹上,轻轻地搔起痒来。少女只觉男人的抚摸仿佛一股暖流,随着手的移动暖流也在身体中游动着,即使在手离开后仍然燃烧着敏感的神经。恍惚中少女记起了那一句话,没有多想便脱口而出:

「杉原尤嘉莉是被人看到身体便兴奋的变态暴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