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副长望前方沉思着。秦长说：“张政委老俩的心思咱们也要理解，孩这么大了，对咱燕又是相当满意，你说人家能不想早抱孙？我也想有的外孙抱着。建军的孩咱也没抱过多少回，人老了就想抱孙。”刘副长说：“只要燕愿意，还是他们定。”秦长说：“那肯定是。咱也不好这样的主。说燕的年龄再等几年也不迟，关键是张雷那边。”刘副长说：“行，燕和张雷愿意就行。他们也不是孩了。江长说啥时候？”秦长说：“她的意思是今年的元旦。”刘副长“哦”了声，说：“那很快了。”秦长说：“我也觉得是快了。可刚才我问燕，她没意见的。你看......”刘副长说：“燕都同意了我能说啥，就这么办就是了。”

徐慧看着前面的欧一鸣轻轻的叹了气。李璇也知这些日徐慧也是为欧一鸣心烦着，徐慧也曾不止一次地与她说过欧一鸣。李璇总是安她说：“过一阵欧就会好的。”这会徐慧说：“看他这样也真能把人愁死。”李璇说：“也可以理解的，他刚去世，程教授又病逝。程教授对欧的情大家也是知的，这两件事一起来，再刚的男人也会懵一阵。今天他能愿意来散散步，说明他的心情已经好转了。”徐慧，说：“这一段也确实难为他了。”

秦长下楼坐在丈夫旁边，看了电视转过问丈夫：“老刘，你觉张雷这孩咋样？”刘副长说：“还不错。”秦长笑了说：“只要你这老丈人满意就行。”刘副长看了她一说：“啥老丈人。”顿了下说：“我满意没啥用的，关键是燕满意，我也不跟他一起过日。”秦长笑着说：“燕当然是满意了。刚才我在楼上就是和她说这个问题。是这样的，下午江长到我办公室去，她的意思是，张雷的岁数不小了，他们想今年把燕和张雷的婚事给办了，你看......”秦长没说完，刘副长转瞪看着妻说：“这才几天啊？这么急！”秦长说：“下午我也是这样给江长说，还怕燕不愿意。后来一想，人家张雷确实也到年龄了，既然两个孩没意见，早晚也是要结婚的。”刘副长问：“燕同意？”秦长说：“刚才我不是就和她说这件事吗，她没意见。”

刘燕心里说，我也就是这样想的。没说话。秦长站起说：“那我下去把你和张雷结婚的这件事和你爸爸说说。”刘燕又了下没言语。

这之后的多日，欧一鸣很少话语。姜玉其好几次拉他去散步他也没去。那些天他的生活轨迹就是宿舍——教室——堂——图书馆。他的脸上没有过一丝的笑意。徐慧每每看见心疼不已，很多次嘱咐姜玉其多和欧一鸣说说话，姜玉其也为难，每次吆喝欧一鸣去，每次欧一鸣都是摇说不去。徐慧有几次在吃饭回来或回宿舍的时候有意等他说上几句。欧一鸣也只是面无表情的应着，不愿意多说话语。

那天，教授弥留之际，欧一鸣和教授的家人以及学校的几位领导，一直陪伴着教授安详的离去。教授临去前的那几个小时已经无力说话语，但当程教授的目光与他的目光相遇时，欧一鸣分明觉得到教授对他的期望。教授离去时他和教授的家人一样失声痛哭，那份情令程教授的家人和学校的几位领导为之动。

第九十四章

秦长暗自心里得意，她没想到今晚这两个人的思想工作会这么顺利。说：“既然这样，那我明天就回江长话了。”刘副长了下没言语。

燕能理好她和欧的关系，往后和张雷结了婚，又和欧分开在两地，也不会有什么后患的。于是问：“那你打算啥时去？”刘燕说：“结婚前再说吧。我想到时候就和张雷说我去我姑妈家，也到医院和我的那些战友说一说，我想他也会同意。”秦长说：“那好，就这样。现在也不要和张雷提起这事。去之前再说。”

欧一鸣这一段时间神萎靡，和程教授的相继去世对他的打击可以说是致命的。是他的至亲，可教授是他最尊敬的导师。教授的离去也无异于他的亲人离去。

如此半个月后，欧一鸣的心情才缓了一些。这日晚饭后，姜玉其了饭堂便拉欧一鸣说去散步。欧一鸣。徐慧这些天一直观察着欧一鸣，对于欧一鸣的反常表现心里焦虑，可又没什么机会去劝说他一番。这会看见姜玉其和欧一鸣没向宿舍走去，便拉李璇随在他们两人后的不远慢行。

秦长下楼后，刘燕愣愣地坐了阵，心里又是一阵难过，转趴在了床上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