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刚才是太张了回－－回太快－－”

“啊？哦－－好－－”老闆娘看我还真的要，似乎有错愕－－也是啦，我早上已经吃了一个铁板麵、一个三明治，现在再吃下去真的要吐了－－但说不得，这时候是骑虎难下，只能着上了。

“喔喔喔，是小学弟啊！那你想要吃什麽？跟你学姊一样吗？”老闆娘不愧是老江湖，竟然一秒清楚状况，打算替我圆谎。

我鬆了一气，随手将垃圾袋扔屉，跟着学姊门。

“噗－－你刚才不是说吃过了？嘻－－还以为你看起来很老实。”

“没－－没有啦－－运气好而已。”

“阿学，你之前是念什麽学校的啊？”小Ｄ学姊转面向我，一手玩着她柔顺的长髮。

“雄！那麽远啊？那怎麽会跑来台北？”

“呃－－因为考上了这边，拿到奖学金可以免学费－－”

“噗，启德是男校吗？为什麽你这麽这麽张啊？”小Ｄ学姊说着说着，忽然凑近我边，仰直盯着我的脸，差了一就要对我投怀送抱。

“哈哈－－那你怎麽张得像没跟女生说过话的纯情小男生一样啊？我会吃人吗？”

我跟着学姊大踏步地走在路上，一边稀奇地东张西望，国中的时候也常常跷课学校玩耍，但就算不翻牆也得穿过侧门才行，走上大街更要遮遮掩掩地，避免人家看见我学校跟学号。没想到五专生可以这样大摇大摆地走在路上！觉忽然变成大人了一样。

小Ｄ学姊看了看手錶：“嗯－－不要太晚回去好了，我们外带吧！”

“不－－不是啦，是男女合班。”我慌了手脚，想退后又捨不得，保持这距离又心得快弹来了；幸亏学姊只是凑近了几秒钟，很快就退回原位－－忽然有可惜的觉。

“好－－”

“老闆娘－－我要一份饼！一杯无糖红茶。”小Ｄ学姊练地对老闆娘呼叫。

“是小Ｄ啊！好，上来，那帅哥你－－咦？”老闆娘转看到我，似乎认我来。

“我、我也不知－－”

“哦－－我－－我之前在雄念书，启德国中。”

“其－－其实我还没吃早餐，妳可以带我去吗？”一听她说“下次”见，不知为何地让我产生了危机意识，生怕这“下次”只是客用词，不知下次何时才能再看到这丽的学姊。看隔的学长都已经在跟学妹留联络方式了，我还只知学姊的绰号，忍不住向胆边生，连忙叫住学姊。

“哦－－”她拉长音，睛扫视着桌上的垃圾袋，彷彿想拆穿我早餐吃过什麽一样：“是这样啊－－那好吧，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哇！原来你是材生啊！果然很像喔。”小Ｄ学姊拍拍我的肩膀，她比我矮了一个，得把手举起才能碰到我的肩，而这个动作稍微绷了她的制服衬衫，果然显得峰峦起伏、令人神往。

“嗯－－原则上不行，但你知，四年级以上的学长姊们通常都可以任意校门，所以大门不会关。理论上我们穿制服应该不能随便跑－－但今天开学第一天，教官不会那麽多，今天大家只是来收心的，所以不用担心啦！走，我带你去吃附近最好吃的早餐店。”

“哈哈哈－－”

“靠－－”正当我饶有兴致地东张西望，享受着路人对学姊行注目礼的优越－－跟个正妹并肩走在一起真是很啊－－走着走着才发觉：靠！这间店不就是我早上顺路买的那家吗？

我们俩大咧咧地穿过校门，我咋s地问：“咦？现在不是上课时间了吗？我们可以这样随便大门啊？”

我喔！我们教室在你们正上方，很好找，每个年级的学长姊就是往楼梯上爬就对了。”

老闆娘对我眨眨，扬声对小Ｄ学姊喊：“小Ｄ啊，妳要外带吗？还是在这儿吃？”

“怎麽啦？”

“小－－小Ｄ学姊！”我叫住她。

“少一－－”我近乎哀求地小声对老闆娘说。

“呃－－呃－－好，那跟学姊一样好了。”我又再次连耳都红了。

“来，小Ｄ，你们的好了喔！”老闆娘拎起袋递给学姊：“这个是妳学弟的－－”

“这是我今天刚报到的学弟，他说他还没吃早餐”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小Ｄ学姊刻意加重了我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