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恰恰相反，玉玺拭的很净，就像没用过一样。只可惜偷用之人不知我的小秘密，我在包裹玉玺的布包之外放了一不起的黄鸭绒，跟黄布包裹颜相若，若不刻意，本看不来。但有人动过玉玺包裹，那鸭绒必会掉落。我查看之时，那鸭绒已经飘落在柜的格挡上，由此我断定必是有人偷用了玉玺。”

宋楠猛然摆手：“停，我来理一理思路，你见了皇上之后，太后留下你拉了会家常？说的什么？”

宋楠一个激灵，赫然站起来，厉声喝：“这是什么？”

张永缓缓：“国公爷还看不来么？这是皇上立嗣的遗诏啊。”

张永：“正是，咱家知事情有蹊跷，谁敢不经司礼监掌印之手便偷用玉玺，这乃是弥天大罪；除了皇上之外，谁也没这个权利。但皇上若要用印，又何必如此？咱家不敢张扬，便暗中盘查，查当日当值在印玺房中的两名司礼监内务在事发之时竟然是全被太后中的两名公公叫去喝酒，虽只是短短顿饭时间，但那足以完成偷盖玉玺之事了。”

张永：“我也不知太后为何要留下我说话，太后之前从未这么过，问的也是些如何，外家人父母如何的家常话。”

宋楠：“难有人偷用了玉玺之后没有拭净上面的朱泥？”

张永：“咱家虽不是细之人，但平日用玺之后咱家都拭净用黄布包裹裹好存于铁柜暗格之中，司礼监的人都知玉玺藏于何，但一来钥匙只有我一人才有，二来也从无人敢碰存放玉玺的铁柜，倒也从来没发现过异常。”

张永：“咱家不知，镇国公应该比咱家更明白这诏书是不是皇上的意思。”

宋楠：“甚好，你这心思够细。然则你便暗中查这件事是么？”

弟兴献王长厚熜，年已长成，贤明仁孝，序当立，已尊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告于宗庙，请于慈圣皇太后，即日遣官迎取来京，嗣皇帝位。奉礼宗庙，君临天下。”

宋楠咬着下缓缓：“你是如何得到这遗诏的？”

张永：“咱家刚才说了，冒死离京便是因为得知了此事，皇上的诏书须得经司礼监盖玉玺发布，咱家还是司礼监的掌印呢，二月二十三那日，咱家去养心殿见皇上之后，太后忽然召见我拉了几句家常，回司礼监衙门后咱家发现司礼监存放玉玺的铁柜似乎被人打开过，我立刻开柜验看，果然发现有人偷用了玉玺。”

宋楠心中鼓，嗓音中也有些颤抖，问：“这是皇上亲自拟定的遗诏么？”

宋楠惊：“你凭何可以断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