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王大人是如何浸.心学之中形成如此规模的呢？恕我直言，当今程朱理学才是主，大人忽然提这心学之事，岂非违背主，不怕为人诟病么？”

“非也，我不是旧事重提，也没想讨个是非曲直，事实上我倒是颇为激那件事，对我个人而言，在那样的情形下，方有心境去想一些事情。

王守仁抬望天，悠悠：“说萌发自我心中却是不妥的，赵宋时陆氏九渊和九龄两位才是心学鼻祖，当年存斋先生在铅山湖寺之畔曾和朱熹展开理学大辩论，遥想数百年前那日之事，真教人神魂飞往，难以自持。而我辈不过是继承发扬罢了。”

我也有了空闲时间去访

，在京城兵也任职了数年；国公爷当知这之后的事情吧，当年乾清前的廷杖声声，本人可是历历在目呢。”

“王大人，对这件事我只能说一声抱歉，是非曲直倒也一时难以辨明，若你耿耿于怀，我也只能致以歉意。”

宋楠有些尴尬，说跟自己没关系肯定是不对的，那件事正是自己在背后的主谋，虽然后来的事情闹得太大，刘瑾不受控制的大肆清洗迫害非于自己所愿，但这笔账肯定也连带算到了自己上。连当年素儿都将其父之死算在自己的上，别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

宋楠笑：“哦？有我什么事儿？”

王守仁冷冷：“当年外廷弹劾八虎失利，铣老大人自尽于乾清前，内阁几位阁老各自罢黜归家，外廷官员受此事牵连甚广，死的死贬的贬，万齐喑人心冰冷；我一个小小兵主事也没能幸免，被贬往贵州龙场驿了一名小小的驿丞。”

王守仁淡淡一笑：“天下间的理有很多，我只是说我认为正确的理罢了，至于他人如何看，他们信不信，那不是我所考虑的。我只是不能容忍众人都沉溺于一个谬误百的理之中，不加以思索罢了。说起来，本人顿悟心学之理还是拜了刘瑾所赐呢，或许还要顺带谢一下镇国公才是。”

如此说来，王守仁倒也并非谦虚，心学是经他继承发扬光大，而非其脑里的凭空心血来。宋楠更是好奇，凭什么一个拾人牙慧之人，反倒被人尊为圣贤，名气在后世比创世的鼻祖陆氏了不知多少万倍。

宋楠避而不答这件事，只笑：“然则从何时起，这心学之源便已经在你心萌发了呢？”

宋楠对什么铅山湖畔的理学学术大讨论压不知，和听到几百年前两只斗打架也没什么分别，但朱熹这个大名人宋楠是知的，能和朱熹行大辩论，可见这陆九渊也是个人，想不到这心学之源竟然可以追溯到南宋时期，可谓渊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