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楠指了指自己的：“军中有军令，国中有国法，但有法令所约束，人的行为都可预期和束，但这些只是对行为的约束，你永远不知人的脑里是什么想法。而孔孟程朱之所以称之为先贤，便是他们的改造了人的想法，让人们发乎内心的遵从其教诲的行为准则，这准则比之法令条文的行规定不知明了多少倍，甚至可以用伟大和不朽来形容。我华夏之无论经历过多少朝代的变更，朝代更替，人事兴衰，但这样的东西却一直得以留存发展，这岂是为了一朝一代的兴衰所建立的些许功勋能够相比？王大人的心学能够和程朱先贤的理学分抗礼，这便是一位圣贤的诞生，宋某发自内心的佩服和崇拜，而非矫情敷衍之语。不王大人愿不愿意同我说一说这心学为何，这一我须得郑重说来，还请王大人明了。若心学之说比之程朱之理更契合人心，我倒是愿意接受心学的洗礼，而非抱着成

王

宋楠摆手笑：“此言差矣，说句心里话，在我看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容易，建言立说改变方寸之地的大脑却是最难之事。”

王守仁冷笑：“用不着孙镇抚提醒，王某知你们是什么人，但学术之事愿不愿意谈是我的自由，难不成我想说什么不想说什么也要受你们约束不成？”

王守仁淡淡：“王某人可没把镇国公当莽夫，镇国公表现的大本领我大明上下无人能望其项背，镇国公是大智慧大谋略之人，王某的心学学术只不过是穷极无聊无所事事的胡思想罢了，不得镇国公之耳。”

孙玄忍不住：“王大人休得无礼，你面前的是大明镇国公，为大明立下汗功劳的宋大人，你这是什么态度？”

王守仁淡淡：“雕虫小技而已，倒也不必说此事。”

甚是明，不知可否说一说这心学之事呢？”

孙玄气结，言呵斥，宋楠微笑摆手：“孙镇抚莫要言，王大人不愿说是他的自由，我们岂肯人所难？不过王大人，你莫以为我是随一提，事实上我今日来此的目的之一便是向当世大儒讨教一番心学髓，刚才见那些儒生文士川不息的来拜访，便可知这心学有其独到之。我和王大人见面却不讨教心学鼻祖，岂不是金山空手而回？王大人定是以为我乃一介莽夫，不屑与我谈论此事吧。”

宋楠摇：“王大人这可不是谦虚，这是不愿意跟我讨论此事呢，是否因为我是一介武夫，跟我说这些有对弹琴之嫌？”

规不放。”

王守仁一笑：“可不敢这么比喻，镇国公不是来谈公事的么？咱们还是谈公事的好，王某午后从不谈学术，要谈明日请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