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一片荒地,不如腾出来种菜,就算内务府一
时供给不上,咱们还能靠时令蔬菜填饱肚子。」李然极力赞同。
廖文海却道:「此事虽好,但我认为不妥,这皇城中一草一木都属于陛下,
咱们未经许可就擅自动土,虽然当时可能没事,事后万一被人拿出来大做文章,
那可就大大不妙。还有头儿说要砍树,我也认为不妥,最好保持原状,否则也会
落人把柄。」
李然怒道:「这也不可,那也不行,碍手碍脚的咱们干脆躺着什么都不做了?」
廖文海道:「没错,在这宫里有时候什么都不做也比犯了错要强,头儿先前之所
以能在御器处的库房里大展手脚,那是因为那地方没人关注,怎么做都无所谓,
可现在不同了,幸园的动静可时时刻刻都在皇后娘娘的关注中,咱们要是得罪了
她,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李然道:「那你刚才不说,怎么这会子才讲出来。
头儿可是在那杜月娥面前都承诺过了。」廖文海默然不语。
林季笑道:「李然你这就不懂了,当时有外人在场,文海是我属下,怎么能
公然顶撞我。现在是自己人关起门来,他自然可以说,以后你们也要踊跃发言,
多提意见,文海这次说的对,这皇宫就是宁可不做事也不要做错事的地方,不然
前几任的太监难道看不到这些弊端?就咱们聪明?我先前也是把事情想的太简单
了,刚升了官,难免有些膨胀,以后会汲取教训。」
那廖文海是宫中老人,多有谋略,只是一直未曾得到上官赏识,此番谏言居
然能得林季采纳,登时生出一种知遇之恩的感觉来。
次日起来用过早膳,林季派廖文海去联络杂役处去要水车,又让李然去内务
府领取这个月的米粮,结果两边都碰了钉子,找了许多借口搪塞,其实无非就是
皇后从中作梗,没人敢给幸园足够多的供给。林季受了幸园的孝敬,也是这边的
管事,若是此事搞不定,以后难以服众。林季心里计较了一下,昨日盘点的时候,
幸园的仓库还剩一些米粮,节约一点足够撑段时间,当下最要紧的是吃水问题,
若不解决连他自己的水缸也要见底。
他命袁树文去打造几个大木桶收集雨水,那袁树文是造办处木工出身,做木
桶对于他是简单的事,只是此人不懂交际,在造办处颇受排挤,因此才投奔林季。
不过远水救不了近渴,还需另想办法。林季只得在幸园周围四处寻找,看看有没
有什么好的水源。找了半天终于在御花园北边找到一口古井,此井原本的用处是
来灭火的,已经弃置许久,不过井水还有很多,现在却正好帮了林季的大忙。只
是此处离幸园有点远,将近有一里的路程,好在沿途守卫稀少,晚上的话更没有
人值班,偷偷运水还是可以。再说就算被发现了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顶多
挨一顿批评。
于是一到晚上,林季便带着李然等人一起挑水,五个人虽然只要挑一个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