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和维钧站在北投行义路的洋房前面,望着那扇半敞的大门,不知为何我突然害怕到那扇大门裏。
维钧在一旁捺不住:「为什麽要到那裏?你在计画什麽?」
「无所谓变不变,反正到最后仍是一样的结果。」他有成竹,很笃定地
微笑说。
沉锐轻蔑地一笑:「你忘了,他早就杀过她一次…」
「什麽…」我不由得发怔。
而我颓然地缩在椅裏,脑
无法廓清所有的思绪,我知
只凭沉锐的片面之辞,打死我都不会相信乾爹会是杀人凶手,可是我心裏却有个怀疑的角落;乾爹可能是凶手吗?
怎麽会没改变呢?
什麽都改变了!
「小琦,不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对妳、对我们的
情都不会有所改变,妳了解吗?」
「怎麽了?」维钧问。
「可是石政哲并没有杀害雪,你的计画改变了?」
维钧抿着,眸光
凝视我,最后他终于回答:「是的;是他。」
这些问题暂且不问,我只想到一个许久以来的疑问;「假如雪是你计画的一
份,那麽我呢?我在你的计画裏又有什麽用
?」
「你想告诉我什麽?」我盯着他问。
维钧决定与我一同赴沉锐的约之前,对我说过这一番话。
客厅裏灯火通明,却只照几个月前我所见到的空旷而陈旧的样
,回
四顾,并
维钧似乎想通了什麽,「原来你在诱他犯下另一起杀人罪?」
「唔…」他眨了眨睛,似乎改变了主意。「唔…妳想知
的话,何不明晚九
到命案发生的那栋宅
来,到时候,妳就能亲自解开这个谜了,如何?」他顿一顿问:「妳对那裏并不陌生吧?」
他转过来,睁大了
眸望着我:「妳…妳没有发现石政哲很害怕妳会发现他的真面目,为什麽呢?」
沉锐耸肩而笑,没有话反驳。
他们的谈话好像隔了太过遥远的距离,听来不甚真切,但每一句话我都听见了;只是我不明白为什麽沉锐的父亲要把他手上的证据给我父亲;裏面是我母亲和乾爹外遇的证据吗?最后信件到哪裏去了?如果乾爹真的
过我母亲,他狠得下心来杀她吗?若是乾妈恨自己的丈夫,她为什麽还要包庇他呢?
说完这些话,他跟来的时候一样突然,走的时候连声招呼都不打,转过,就这麽在我和维钧的注目中离去。
「但这一次却不同,你想要利用这次的机会直接揭发他,并且让社会再度追忆起十六年前的案件?」
「是我引他去的…」
我摇摇,振作了
神,带领维钧走
门裏。
「何必多此一问?很快你们不就知了。」沉锐追加一句:「我们明晚见。」
全是你的杰作;那麽让石政哲带走雪也是你设计的?」
「你全不顾她的安危?」
他的瞳孔中散发奇异的虹辉,在静得都可听见心
声的僵窒气氛中,我以为他要宣洩一个惊人的秘密。
「这不是我的责任。」
「维钧;告诉我…带走雪的人是不是乾爹?」
我了解他说这些话的用意,但我却没有他那份信心。
维钧在我侧坐下,伸手将我纳
他怀中,他温
的
呼拂在我
,我抬起
,像攀住浮木似地攀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