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不用除,他用另一種聰明的方法來確保雪倫永遠不可能復原。」
哥望著雪倫,喟歎地說:「原來她是雪倫…以前我總聽媽說我有一個好漂亮的表姊,在香港我還一直期盼回到台灣可以找她玩,沒想到回來後她竟不在了,現在見到她,卻是在這種情形下。」
「雪倫…」
「我了解。」維鈞安我說:「可是從今以後,她也不會再獨自一人了,她有你們啊。」
「雪倫…雪倫…」媽喃喃喚著雪倫,邊淚邊說:「我沒有代妳媽好好照顧妳,才會讓妳發生不幸,妳要原諒我。」
「不,不要…」
「維鈞…」我心有所地說:「有一點我說錯了,以前雪倫雖然沒有家、沒有親人,但我慶幸她
「為什麼?」
突然地,我想起乾媽,覺得我有必要把這兩天來一連串的疑點告訴他。
「維鈞,我要不要告訴乾爹這些事?」
我望著維鈞,地察覺他的話裏有所保留;他能肯定不是沈銳,難
他就不能確定那個人是誰嗎?
也許因為那一,幾個月來梗在我心裏的怨氣也慢慢化解。
「千真萬確。」
「病人骨斷裂,而且有腦
血的現象,不過手術很順利,只要過了觀察期,應該就能逐漸康復。」醫生看
我的焦急,對我說。
要不要通知畫家找到雪倫的消息,維鈞和我有不同的意見,但他終究說服了我。
他拄著下,
眸
沈沈,這是他慣常思索的神情,可是他能想清什麼呢?整件事在我來說就像拼不攏的方塊,而維鈞能幫我拼攏嗎?
我忍不住對維鈞說:「你不覺得很不公平嗎?我和雪倫是妹,但我們的際遇卻是天壤之別,我有家、有親人、有愛我的人,但她什麼也沒有,想到她的不幸,我真的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任憑圍在她邊的人是多麼不勝唏噓和
傷,雪倫對
旁的一切都毫無所悉,她像個孩
似地靜靜沈睡著,什麼時候她才能醒來│真正醒來呢?
「因為…」他眸光熠熠閃了一下,「因為…我不以為告訴石先生有什麼幫助,只會讓謎團更難解開,我們何不靜觀其變,也許不久就能知怎麼一回事。」
維鈞一瞬也不瞬地望著我,眉頭跟著皺起來,「這是真的?」
當周仲青趕到雪倫床前,他看著雪倫的那一裏
著痛苦、憐惜和真摯的
情,即使不懂愛情的人目睹,也應該體會得
雪倫對畫家的意義。
我渾發冷,不用他明說,我也曉得他暗示的是誰│拘禁雪倫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
從兩天前和田文靜的談話說起,到昨天傍晚我得自房屋公司業務員透的訊息,一直說到乾媽那令人費解的態度。
雪倫被轉進了加護病房,我在她的床邊看著她,抑止不住心裏的激動情緒。
維鈞為了給他們獨處的時間,拉著我走病房。
只是毫無人的兇手會良心發現,不將雪倫殺害而只要她保持永遠的緘默?
我詫異,以為他一定另有打算,想要追問他時,急診室的門打開,瞬間我像彈簧似地彈起來。
「不是媽的錯。」我擁著媽媽,頭哽
。
天快亮時,媽和老哥趕到醫院。
到底那個人是誰呢?
醫護人員將雪倫推急診室,手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