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烈日毒辣，若是在路上漫无目的走下去，不中暑大概也会脱层。

维钧说的没错，若是我能找得到雪，不计代价都无法阻止我前去。

他横眉怒目地说：「妳很遗憾是不是？要是他又对妳玩样妳能防范吗？」

他的怒气令我有讶异；「你为什麽对没有发生的事发脾气？我并没有跟他上车…」

「我会注意…」

「我怎麽知？」我有怒意地说：「我不知从哪裏听来一句话：哪件事情没有风险，就看它值不值得冒险，假如我那麽害怕他会对我怎麽，那麽我永远也找不到真相了。」

「妳会注意才有鬼，为了要找杨雪妳恐怕龙潭虎都会去。」

他瞪着我说：「以我对妳的了解，下次妳就会了，不是吗？」

小病患一走，空气顿时冷清下来，而维钧也换回了原来的严肃面孔。

我鬆气，暂得缓刑地退诊疗室，从诊间外我可以看到一个惶急的母亲抱着一位因为手臂伤，哭得声嘶力竭的一岁大男婴，维钧仔细地审视小婴孩的伤势，边哄边为他上药，但小婴孩却毫不合，踢、翻、挣扎，就是想挣脱维钧的怀抱，挣脱不开索採取哭嚎攻势，在几乎都可掀翻屋的哭声中，好不容易才结束诊疗的工作。

护士休息去了，诊所裏没有半个病人；

「是啊，他的风简直是滴不，到现在没有一个人搞得清他是什麽底细。」

我没预期他会发脾气的，因而看见他沉的脸时，我反而不晓得该如何接。

「程医师；能不能先看一个急诊病患？」门外的护士探来。

走了半小时，光晒得我昏，等我发觉绕了一圈又走回诊所门时，我只好认命地面对维钧了。

「昨晚怎麽回事？」他回到原先的问题上，似乎不打算就此罢休。

这时适巧又有个病患，护士送病历表来时才止住维钧的咒骂，趁着这当儿，我熘了诊间；离开诊所。

麽的？他说了几个答案；司机、赌徒、植人；问我要选哪一个。」

我沉默一会才说；「可是雪很可能是被他带走了啊，画家的邻居不是说曾看到一个开黑跑车，着墨镜的男人在他家徘徊？」

啜着饮料，我的耳边边捕捉有关沉锐的议论；似乎认识他的人不少，但真正了解他，知他近况和住的人却一个也没有。

我没有回去上班，就这麽在大街上閒晃，心裏纷纷，也昏沉沉的，除此之外我还觉到一难以排遣的焦躁和烦闷的情绪，因为雪；因为那个叫沉锐的男人。

「昨晚妳在酒吧待了一夜就是要找那个叫沉锐的男人？」维钧问。

难找一个人会比大海捞针还难吗？我失望的想，除了他的名字，其他都是不确定的消息；他是何方神圣？是不是找到他就可以解开我心中的谜呢？

维钧收回严肃的光；向护士了。

「是啊；妳想得到这一，可是妳能想得到他的企图吗？他是要利用雪引诱妳呢；还是要善心地为妳们安排一场姊妹会？」

「该死的…」他低咒。

「他说话从不正经。」

「我不是说了？」我谨慎回答；「我是去找他，但我没有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