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钧笑着说：「可见妳多不听话，需要他来教妳。」

他伸手将我的手阖在他宽大的掌心中，诚恳真挚对我说：「妳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吗？」

「我是没有。」

「他要我陪他吃饭…可能也是要顺便教教我吧。」

客厅裏就只剩妈和老哥及我三个人，她倒很愿意和哥将话撇开来谈。

我摇摇说：「不是。」

「你胡

我微怔一下，先是喜悦，继而是迟疑。

「既然只是个形式，而程维钧又还不能娶她，那麽他有必要现在就宣示他的所有权？」

维钧对妈说：「对不起；伯母，晚上我还有事…」

「那麽你为什麽要对我妈说…」

「小琦…」维钧的抵在我的鬓边，温柔的声音地送我的耳裏。

是啊？我还有什麽好犹豫的？

「妳的答案是不？」他讶异地看着我。

「你不赞成什麽？」妈皱着眉，狠狠瞪了哥一。

我环顾四周，我们并不是唯一一对情侣，在光线的影下，还有许多跟我们一样真情的男女。

好不容易他才挂了妈的电话。

「唔…我承认，可是他简直把我当小孩对待。」

妈在电话裏大概又问了他一遍。

「在我去接受预官训练前，我想要求妳妈让我们先订婚。」他说。

「那实在太好了…」他在我脸上啄了一下。

我沉默着，他又说：「我不是答应要陪妳调查那件事吗；难妳信不过我？」

我嘟着嘴；「我知错了！你不是教训过我了？」

「那麽妳还有什麽好犹豫的？」

维钧带我到明山上，居临下，远眺台北市区的丽夜。

维钧，他走过来将话筒接了过去。

清风送，伴随着飞窜的萤，我们互相依偎着，觉得所有的言语都是多馀。

「不过是先订婚，等妳毕业后我们再结婚。」

「那是妳自找的，哪个有脑的女人会像妳那样莽撞的事？」

「因为我只想和妳独，妳晚上不会有事吧？」

「妳的问题？」他瞪了我三秒，逐渐明白我的心结所在。

「怎样？」

「晚上你有事？」我盯住他。

「我不赞成！」哥听闻我打算和维钧订婚的消息，二话不说，立刻表达他的反对立场。

上车第一句话，我便说：「最近乾爹也常来接我，他的宾士车太醒目，让我怪不自在的。」

「可…是…」我说不为什麽犹豫。

望着维钧在夜中发亮的眸，所有的愁云都奇迹似地烟消雾散，一切突然都变得好真实；我真的要成为维钧的未婚妻了？

我摇摇，心裏涨满惆怅。

上完下午的德文课，维钧开着他爸爸的车来接我。

「可是我还没毕业。」

「这不成问题；订婚不过是个形式，小琦仍可继续上学。」

「妳乾爹为什麽来接妳？」维钧问。

他伸手来了我一下；「但是显然还不够，对吧？」

「没有呀…」他回答。

哥说：「小琦还在读书，订婚未免太早了吧。」

我又摇了摇说：「你不是说你最瞭解我吗？你应该知我的意愿，我是一千个愿意，一万个愿意，可是…我总觉得在这之前必须先解决我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