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跟着我，刚才说的……”她降低音量地对他耳语了一句：“是骗他们的。”

白区的待遇，顾九歌也会过吗？如果被这样对待的是他，她会多么希望有人可以站来，帮他一下啊。

所以，凌幼灵，不要多闲事，顾九歌还在你边，不要连累他了。

他用双手捧着项圈的绳，有些缓慢地转，像是给凌幼灵留下叫住他的时间一样，走得很慢。

凌幼灵起，吴欺竟也跟着站了起来。

吃饭时要人类像狗一样陪着，

凌幼灵！不要多闲事，吴欺不是顾九歌。

他们没敢和季眠对上视线，只恭敬地把吴欺的绳到凌幼灵的手上，便匆匆转离开了。

他跪到地上，低下，用嘴咬起那个空碗。绳往前一扯，他就温顺地向前爬。

“别人，也是这样的。”

他应该自己掌握自己要去的方向。

那三个红区学生似乎吃完了饭，牵起吴欺的绳站了起来。

“呵。”凌幼灵板着脸，把声音压低却不失气势：“我当然不能命令你，可是，你看到季眠了吗？”

男生不屑地冷哼了一声，把绳攥得更：“你有什么权利命令我，看清楚了，我们是同个等级的。”

狐假虎威，实在是个妙的词。

“我命令你放了吴欺。”凌幼灵的底气十足，虽然不够，也行仰用下看他们。

——这样想的话，一切都会变得轻松起来。

权利，在这个学校代表了一切。

“黑区看上的东西，你还敢留在手上啊？”她的声音不大，威胁的意味传达的倒是很到位。

三个男同学走在前面，牵着吴欺低调地避开季眠，向堂的后门走去。

她嘴笨，也不知说什么好，就蹲着陪了他一会儿。直到顾九歌过来，把她叫走。

上一次没有帮颜玉，她已经默默后悔了很久，这一次，不能再姑息坏人了。

凌幼灵一咬牙，三步作两步地冲了上去。

凌幼灵还是抑制不住，自己心里那个小小的声音：如果这样活生生看着凶手行凶，那她和凶手，又有什么区别？

吴欺没有说话，沿袭着他的特，趴在地上抖得厉害。

然后她往前一步，他也跟着往前了一步。

吴欺不是顾九歌，他只是一个和她毫无系的陌生人。

所幸这次听了她的话，吴欺有所行动了。

不过她显然是没有要留下他的意思。

看不清吴欺的表情，他没有抬。

“站起来吧，他们走了。”凌幼灵蹲下，把红绳还给了吴欺。

落当作人理常。

白的领不平整地翻一小块，没人帮他理好。

闻言，三名男生都微微僵了。

凌幼灵其实本没有看过他的长相，唯一的一下线条，看着倒是顺的。

“等等。”她叫住了那个牵着吴欺的绳男同学。

他转，用视线扫了一她的领，然后才去看她的脸：“有事吗？”

纯洁无辜的白，手无缚之力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