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肖莉是山里的妹，却机灵的很，跟着孙宝林这一路过来，学了不少东西，当然这几天在火车上，少不得被孙老摸摸，闻言立即弯腰鞠躬："谢谢张老板！"

张有望："赵老以前是公济典的小伙计，后来学了一手不错的切石手艺，说不定你家的那只碗是古董呢？"

来的老指着肖莉："洗个！就是她！"

孙宝林

"古董？哪来那么多古董？你当老不懂吗？是凡值钱的瓷，底都有款识，那只白碗周没有任何款识，老反复看过了，和菜场一钱一个的碗没有什么区别！"孙宝林自信的。

张有望嘿笑："我说孙猴，这事要是成了，光是吃你一顿大席面是不成的，你得血！"

孙宝林："这事说起来话长，这小从小就跟着我家三个姑娘跑，后来看中了我家一个白的破碗，我开玩笑的要了二十块钱，他竟然真给了，不是呆是什么？"

正好有个老来，张有望立即迎

了上来："剪还是挶油啊？"

孙宝林："这次从东北回来，我以废铜的价收了铜钱，少不得再找那小聊聊，骗他钱喝酒！"

孙宝林翻："我家丫是大学生，怎么可能便宜那呆？"

"作孽噢——！明知他脑有病你还骗人家？不怪你没儿！"张有望。

两杯酒下肚，张有望："孙猴！那个东北小潘西不可能是你亲戚吧？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瞒着老你想什么？"

老："这样啊！没关系没关系！"指着旁边站着的一个安徽妹："那就她吧！"说话时，睛还是瞟向肖莉。

张有望笑："其实赵老家的孙，打理净后俊得很，和你家孙惠也是同学，不如这亲事你应了，有五万块钱好拿哩！"

张有望笑笑，叫一个师傅过来，让他教肖莉怎么洗，机灵的话，也教她刮胡、修面、掏耳朵，这几个项目，男客人都是很迎的，至于理发就有技术量了，没有三、五个月是学不成的。拉起孙宝林："我们去吃东西！"

两个找了个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叫小店老板端了盘五钱的油炸生米，几副鹅四件，一盘鸭、一盘猪，拿了一瓶洋河大曲。

"再提儿，信不信老和你绝？"孙宝林，这是他的心病，要说他女人也搞了不少，就是搞不儿来，家里就三个女儿。

"把肖莉直接带到他家的话，骗钱的意图就太明显了，这叫策略懂不？非叫赵家人自觉自愿的掏钱来！"孙宝林走南闯北的人，知什么是迂回，凡事太直接了，往往不成。

孙宝林："他家孙赵大呆要个老婆，相中的话说是五万彩礼也不成问题，所以我留心了，这两天赵老没来剪？"

"赵老？赵初十？说过什么？"张有望。

孙宝林嘿嘿笑："本来就不想瞒你，还记得赵老说的那件事吗？"

张有望："你不是和那小杆说得来吗？怎么背后这么瞧不起人家？"

南京的老风俗，男人四十岁过后，都是把发刮光，形成光，留一个八字胡，定期修理，一般到理发店都是刮光、修胡、修面、掏耳朵几样，还有剪鼻，刮胎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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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有望："他家老掌柜病了，八十多岁的人了，不好可能咯，赵老这几天都在省中医院陪他！这老一月刮一次光，算算这两天也该来了！"

张有望不好意思的："她才刚刚到，东西都没放下，不会洗，你还是找别人吧？"

张有望："好好好，不提就不提，着什么急呀？既然东北那个女人是你带来的，为什么不直接带到赵家？反正赵家老的、小的你都认识，何必到我店里？"

张有望的店面，就是南湖七号路，向北全是小餐馆，各都有，两个人本是莫愁湖小学的同学，三十年的情，都是读完小学不读了，张有望承父业，拿起了理发刀，孙宝林家本来就是去东北收山货的，所以小学毕业后，也跟着父亲去东北收山货。

孙宝林把一粒生米丢嘴里嚼着，继续："赵家老要是兴趣问起来时，你就说是肖莉自己找来的，千万别提我！"

孙宝林："赵老来时，你把肖莉带给他看，这事成的话，我请你吃大席面！"

孙宝林也不瞒他，小声的把前因后果说了，最终："肖莉最终是要跑的，所以我不可能带着她找到赵家，你本来就是开店的，收的全是外地人，你也不是公安，也不会查人家，都是一天拿一天钱的主，到了肖莉跑掉时，你大可以一推二六五！"

张有望啃着鹅翅膀："好好好，你懂你懂！"

张有望："肯定又有什么古怪，你得跟我个底，否则人我不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