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中的糊糊吃完了，糊得方孝孺的脸上，衣领上，衣袖上到都是。

衍的彩虹让朱棣很是受用。

朱棣转过来，貌似不经意的问了一句。

双微微眯起，虽然一脸矜持，但就差没在脸上写：“夸我啊，继续夸我啊。”

但看着方孝孺三下五除二就将木制成的饭盆咬一个缺，并且把咬下来的木吞了肚里。

糊糊吃完了，便将手中的木盆往嘴里去。

衍微笑：“此虽未明说，但话里话外无不是在劝诫其师以魏徵为榜样，倒是有些这意思。”

就这一句吗？

“老天爷，你玩够了没啊？”

“来人，快来人啊。”

陈堪绝望了，方孝孺疯了，自己坏了朱棣的大事，还能有活路吗？

这不应该啊。

大师怎地如此短小？

陈堪无论如何，也想不其他的解释了。

没了？

方孝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只是自顾自的吃着盆中的。

但方孝孺恍若未闻，见木盆被陈堪丢开，一把甩开他的手，手脚并用的爬过去捡起木盆就要往嘴里。

陈堪一把夺过木盆丢到一边，大喝：“老师，醒醒。”

“抱歉了，但是我想活着。”

陈堪是被吧唧吧唧的吞咽声给吵醒的。

朱棣忽然大笑起来，而后起负手走到大殿之外。

陈堪坐起来，一就发现了方孝孺的异样。

算了，没了就没了吧，那小把我夸成李世民第二，我已经很满意了。

“是，确为普定侯独。”

把心里的愧疚压下去，陈堪一把抓住方孝孺的袖，叫：“老师？”

“唔，你说他是陈恒之？”

笑：“本王现在，总算知晓我那大侄为何会输给本王了。如这般青年才俊，他弃之不用，反而让齐泰黄澄那等佞居位，如何能赢得了本王呢？”

宗文皇帝李世民咯。”

陈堪睁开睛时，方孝孺早就醒了。

伴随朱棣左右的衍双手合十：“王爷说得极是，王爷圣明。”

看着方孝孺现在的表现，陈堪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

而那吞咽声，也正是自方孝孺之。

他正在面无表情的大大的吃着陈堪木盆中的糊糊。

朱棣摇了摇，慨：“普定侯啊，可惜了。”

不过衍显然不吃这，只是跟在朱棣后，不再言语。

六月的金陵本就闷，牢房之中更是又又，还臭，再加上吧唧吧唧的声音，陈堪哪里还能睡得着。

只是双眸空，神暗淡无光，全然没有了往日里从睛里表来的那份睿智。

“哐...哐...哐”

难，方孝孺这是被自己给刺激得疯了？

君可以欺之以方，但自己的份却是他的学生。

“呵呵…哈哈哈哈，不错，不错。”

朱棣有些意犹未尽的咂摸了一下嘴。

看着方孝孺现在的样，陈堪不由得心里一阵刺痛。

“老师？”

陈堪试探的叫了他一声，但方孝孺没有任何反应。

就好像灵魂被走，只剩下了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