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怎么会突然想起问这个？”

随后正：“孟有言：'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为师心中，自然是黎明百姓的分量更重。”

“燕逆格暴，刚愎自用，一旦即位，必将穷兵黩武，横征暴敛，为祸天下。”

将这个念赶脑海，陈堪摇摇：“学生不是担忧这个。”

说完，问：“老师以为，魏徵此人如何？”

方孝孺中闪过一丝诧异，但还是说：“贞观之治，天下靖平，边疆稳固，百姓安居乐业，自是历史上少有之盛世。”

看着吃得香甜的方孝孺，陈堪这会儿是真的有些佩服起这个老人了。

小命不保，陈堪哪有心思吃饭，再说了，这玩意儿陈堪是真的难以下咽。

陈堪笑：“没什么。”

这一次方孝孺没有第一时间作答，而是思索片刻之后，说：“魏徵，自是千古名臣。”

于是自顾自的说：“唐时有一贰臣，名为魏徵，先为东太洗，曾数度言隐太建成除掉嫡亲兄弟。玄武门之变后，又为太宗文皇帝治下之相，辅佐文帝开创贞观之治。”

在德于一切的世界里，名声坏了也就意味着整个人都完了。

方孝孺突如其来的黑幽默，让陈堪有些哭笑不得。

就问你怕不怕？

既然你不惧刀兵加，那我就用天下百姓来压你。

果然，陈堪此言一，方孝孺忙放下手中的木盆。

随后摇摇：“我知元生是想为为师争取一线生机，但燕逆与文皇帝自是不同的。”

但谁能想到朱棣就是敢为人先，说要诛你十族那就是诛十族。

难要跟方孝孺坦白，你会被诛十族，会连累死我？

“那你还担忧什么，快吃饭吧。”

没错，陈堪决定对方孝孺行德绑架。

陈堪想活着，但不想活成异类。

生，正常情况下，方孝孺就算九族被诛也不会连累到陈堪。

听到方孝孺对贞观之治的评价，陈堪心中便有数了。

更不想活成别人中贪生怕死见利忘义的小人。

“况且，黎明百姓虽重，但理纲常亦需有人维护，先帝与陛下待为师以诚，为师又岂能去那燕逆的贰臣贼？”

杀成仁，舍生取义才是这个世界的普世价值观。

方孝孺促了一声，又开始吃起了糊糊。

“啊？”

心思一转，陈堪忽然问：“老师，在您心里，忠君国的虚名，与天下黎明百姓，孰轻孰重？”

随后又问：“那老师以为，贞观之治如何？”

面对死亡，不是谁都能有这份淡然之的勇气的。

先不说方孝孺会不会信，自己真要这么说了，就算能活着走诏狱，人也废了。

毕竟，君可以欺之以方嘛。

“呵呵，那你在担忧什么，担忧为师死了，你没了吃饭的地方？”

苦笑着应：“学生好歹也到了及冠之年，怎会忧心这个。”

没有第十族还想办法给你再凑一族，一折扣都不带打的。

陈堪现在有一七十岁老娶了个年轻漂亮的媳妇，脱下却发现自己不行的那无力。

他就不信，方孝孺在这个世界上真的就没有在乎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