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儿，“嗯。”

沈姝说完，见蕙儿却还拉着她的袖，用一期盼的神看着她，“母亲，可以留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吗？”

“蕙儿可是知什么？”沈姝问，不等她回到，又接话，“我小时候看过一则故事，说菩萨慈悲怜世人，但凡有大灾大难，总会降下预警，只看有没有人能猜到。”这算是为蕙儿找好了借，以

“那好吧。”沈姝从善如，摸摸她的，“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先不请了，过后若是有哪里不舒服，记得要告诉我。”

蕙儿哄了祯哥儿一下，让屋里的丫鬟先带着他回去了，之后又把伺候的人都叫退下，屋里便只余下她与沈姝两人，她才开，“母亲，方才在路上，我听琉璃说那些事，有些想不通，想与你说说。”

想之前顺路就去县上的医馆里，而是在这个朝代里，但凡是大人家的人，特别是女眷，若非是情况实在急顾不得，一般都不会选择去医馆里，而是把大夫请到家里来。再加上她也知蕙儿的真实情况，所以也就没那么急，回到家中才提了这事。

沈姝关切的问了一句，“真的没事了吗？”

蕙儿闻言，有些愣愣的，“怎么……阻止？那是因连连暴雨引发的祸，是老天爷的旨意啊……”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沈姝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问来，毕竟蕙儿知准确的消息，若是能从她中得知，也好过她无厘的去找，因为科学技术上的局限，古代的地图即便是官府手里的，也实在是潦草得很，上地域志也没多大的用。

沈姝笑笑，“其实你可以换一个想法，既然已经事先知了会发生灾难，与其事后亡羊补牢，为何事先不防范于未然，阻止灾难的发生呢？但凡是天灾带来的损失都是大的，以人力难以挽回，便是朝廷也难有办法，更可况是个人。”

沈姝摇，“蕙儿，追逐利益是资……商人的本，当利足够丰厚的时候，他们什么事都能得来，包括卖国。像你说的这情况，即便是提前知了有灾祸发生，屯了粮以备事后救急，其实不过是杯车薪。你能屯多少粮，而受难的人有多少？你的粮终究是有限的，只救得了一时的急，当你的粮卖完，余下的人只会更加猖獗，甚至在派了人在你的铺低价把东西买了，之后转手卖数倍的价格。”

蕙儿咬了咬，“母亲，我大概是方才在车里太闷了才会觉得不舒服，如今已经好多了，就不用请大夫了。”

蕙儿听完，沉默了片刻后，语气低沉的问，“那就什么都不吗？即便能先知，也只能就这样看着？或者我也可以这么跟着赚钱，反正没有我，也会有别人的……”

沈姝本来也没想走，听她这么说，心知她大概是想问之前那事，便应下。

蕙儿便继续，“像是琉璃说的那灾祸，如果能提前知的话，该怎么呢？屯了粮到时候底下卖去吗？”

沈姝。

沈姝话音才落下，就觉到袖一沉，低下去看，只见蕙儿的小手正拉着她，“怎么了？”沈姝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