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宁讶异的凝视夏舞雩。

夏舞雩估摸着火候差不多了，给郑长宁策划了一次专场。她在暗指挥老鸨，老鸨着她的要求，在红阁的舞台上用七纱布挽了吊，找了四个提着篮，篮里盛放，站在舞台正上方的二层过。

郑长宁从

经教我分不清真假了。”

夏舞雩见事情说定下来，角笑意变。她垂，看了郑长宁的画，再看向郑长宁那清绝的、像是早已不在意这世界的姿态，然：“这幅很好，别再撕了，你已经将楼大人画到了极致。”

沉默了一阵，郑长宁喃喃：“你这样说，我似乎没有拒绝的理由。”

夏舞雩确信：“没关系的，因为我相信，你十天就能把这些钱全赚回来。”

三日后，夏舞雩一掷千金，将郑长宁赎教坊司。

郑长宁到了红阁的消息，用不了几天就传开了。

“是。”郑长宁。

“你还是叫我织艳吧。”

那晚，客人络绎不绝涌来，几乎要踩塌红阁的门槛。

和郑长宁之前所说的一样，赎她去，几乎掏空了红阁的底。夏舞雩唯有先将自己手里的余钱拿来供红阁运营，同时安排郑长宁住去，就住在自己从前那间房里。

“何以见得？”

“长宁不敢。”

郑长宁喃喃：“只怕是还要撕下去。”

“可我觉得这对你来说是件有利无弊的事。”

郑长宁抬看夏舞雩的，沉默了会儿，问：“你来找我，是和红阁有关。”

一时之间，阑珊灯火，七彩纱布如梦如幻，如雪。伊人似飘零而下的仙，清绝如白梅，袖飞舞，歌婉转，看呆了不断涌来的客人。

郑长宁敛了笑容，转眸，静静看着未完成的画作。她将桌上的玳瑁盘端给夏舞雩，后者拾起盘里的果，小小吃起来。

夏舞雩说：“第一，我钱为你赎，你可以不用再被教坊司役，你到了红阁，赚的钱与我四六分，凭你的名气可以攒下许多私房钱。第二，的份是任人作贱不假，但至少到了我红阁，你可以选择只卖艺不卖。不是谁让你觉得不舒服了，我都可以为你主。”

整个风月场为之哗然，不需要刻意造势，红阁和郑长宁就成了新的焦。

“是么？”郑长宁淡淡一笑，搁下画笔，问：“御史夫人今日到来，所为何事？”

大厅内灯火瞬间全熄，接着七盏围绕舞台的莲灯被亮，舞台上，郑长宁坐着只从天而降的秋千，徐徐落下，四个向下撒。

郑长宁淡淡：“我未必会同意。”

夏舞雩笑：“红阁的若情因作犯科，得在牢里待十年，现在的红阁急需一个新牌。我思来想去，培养新人终是太消耗时间，不如请你过去。”

夏舞雩笑意了些，“没关系，我虽然嫁给了御史大人，但私底下还着红阁，我始终是红阁的织艳。”

“人往走，哪怕我们这些份卑微的人也如此。趋利避害，不是很好么？”

郑长宁浅浅一笑：“为我赎费用很，也许会掏空红阁的底。”

“是。”夏舞雩说：“我想把你从教坊司赎来，去我红阁的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