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怎么办呢？应长安直接来了个大招，用朱笔着赭石混绛紫颜料，从夏舞雩的额到脖颈，画了一个又一个，把夏舞雩成个麻，顺便把她双手也上了，然后找了张方帕给她蒙面，这才勉达到“糟糕”的形象，不会被认是红阁织艳了。

应长安说：“你别难受，它世事变迁，我和师父还有沐师兄都会帮着你护着你。尤其是沐师兄，要不是你自己不愿意，他早把你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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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份普通只是她认为的而已，事实上，以应长安的话说，小师妹你生来就是贵荣华之人，即便明珠蒙尘，也依旧挡不住明珠胚与生俱来的光华。

“不许赌！”夏舞雩忙拉住已经起的应长安。

夜，夏舞雩翻一堆乔装打扮的，洗尽铅华，把自己扮成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家碧玉。

缺，至少七八分像还是没问题的，这样就能以假真了。”

应长安挑眉，摇直叹：“小师妹忒无情也！”

应长安说：“你可不是贵族小，你分明是公——”

应长安笑笑，随即又用手指摸着下颌，喃喃：“那个官牌叫郑长宁……我要是有个妹，叫‘长宁’就应景的。不过我看那郑长宁气质贵，举手投足之间分明就是门家的小……可怜啊，又是个沦落风尘的贵族小。”

夏舞雩用余光看着他，涩然喃喃：“不好又能怎样，神安排在我上的苦难，我除了受着，还能如何？”

夏舞雩站在镜前，看着自己的模样，哭笑不得：“还是应师兄有法。”

夏舞雩：“嗯。”

“好吧。”应长安拍了拍夏舞雩的肩膀，“你休息会儿吧，晚上还得去教坊司，我先和姑娘们赌几把去。”

“应师兄。”夏舞雩并不想让应长安说下去，摆手打断他的话，“你知那郑长宁是谁家的小么，她是郑国公的嫡孙女。丁丑年郑国公叛失败，郑家所有男丁无论老幼全被斩首，女眷则全被送到教坊司，那时的郑长宁只有四岁，那已经是个有记忆的年纪了，就像当年的我，也是在四岁生辰的那天……”她说不下去了，低垂着眸，卷曲密的睫在眶笼罩下两片影翳，却挡不住底的悲痛。

悲痛的情绪也传到了应长安上，他动作僵的放下中嗑了一半的瓜，扔砂罐里，抬手在夏舞雩的前挥了挥：“小师妹，你还好吧？”

“这有什么不上的，关键还是你不喜他。”

夏舞雩僵了僵，皱着眉说：“你提这事什么，我喜沐师兄，却不是男女间的喜，何况他是什么份，我得上他吗？”

“那当然，你师兄我是什

应长安连忙保证：“皇天在上厚土为证，鄙人绝对不千不偷牌，否则罚我穷困潦倒而死！”

夏舞雩转眸瞟他，问：“这‘又’字是个什么意思，你是在说我吗？”

夏舞雩松了手：“那行，你去吧，要是让我听见哪个妹说你又讹她们钱了，我就把你请红阁，让你宿街去。”

夏舞雩苦笑：“像我这样从地狱里爬来，背负着血海仇的人，还谈什么雪月风？我只想报仇，不会在别的事情上浪费时间，应师兄，你也别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