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不发一言，转离开，她就不信明天方如还能厚着脸到后院来。

“妾不敢。”宋氏起站到一旁，不卑不亢。

“一个人过日？”方如皱眉，“几十年了，我不是每天都回来陪你用晚膳吗？”这TM算什么一个人，一个人过日的是尼姑庵里尼姑、和尚庙里的和尚。

“我这不是为了安你的心嘛，陪你用膳还陪错来了！”方如气，哪家的侯爷像他一样，陪夫人用了二十多年的晚膳，临了还落了埋怨，真是在福中不知福。

方如挥手把面前的碗筷推到地上，气冲冲的离开，他又不是没女人，何苦受这个气。

宋氏就知跟方如这个呆说不明白，往往自己一肚气，人家还不知是哪回事儿呢。

***

二十几年了，孩都大了，两个人都老了，姨娘、通房也都不新鲜了，她也早就倦了，宁可去佛堂念经，也不想看着这个自诩情却薄情的男人。

宋氏看着面前不再年轻的男人，一字一顿的：“妾也不知，但这些年一个人过日过惯了，不想您过来，您还是该陪谁陪谁吧。”

刚成婚那会儿，两个人里调油，虽然方如之前就有通房，但她嫁过来后基本上就当丫鬟使了，一直到长生，方如都没找过旁人，后来老祖宗把长抱走以后，他们就开始闹矛盾，三天一小吵，十天一大吵，吵来吵去，情也都吵没了，方如又把他那个通房给拎来了，去睡那人之前，还得过来先陪她用晚膳，也不知是不是脑缺。

方如的两个姨娘都待在一个院里，因为没人重视，所以连个守院门的人都没有，方如走到门，瞧着闭的院门，到底是没让人打开，他对几个妾室基本上没说过多少话，以前找她们就是睡觉，现在没那个需求了，还真不知找她们要说什么、什么。

次生以后，她大分的力都放在次上了，对方如没那么关注了，也就没那么多争吵了，只不过时间久了，当初的情竟也慢慢没了，留下的只有怨气。

怪气的说过他，立就想发火，但两个人关系本来就僵，再吵起来，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和好呢，想到这里，方如握拳气，尽量心平气和的：“你要是不放心就打发几个人去江南看看，左右他都已经十七岁了，还是举人，什么事儿理不了。”

方如猛的站起来，“你撵我？”

“这儿没外人，就咱们夫妻俩，你跟我说说你到底在想什么？”方如轻声，他自问没过对不起夫人的事情，便是让她受过几分委屈，但那也绝非他所愿。

方如生气，宋氏比他还气呢，“是，你是到我这儿来用晚膳，用过晚膳之后呢，还不是去姨娘那里，我都不知你来这儿用膳是图什么，扎我的吗！”她宁可对方不她的门，也好过让她睁睁看着丈夫去姨娘那里，要不是怕之平担心，她早跟方如翻脸了。

方

宋氏不吭声，半响才：“妾室最近胃不好，这段时间打算吃素，侯爷您晚膳还是去别用吧！”

方如瞧着妻憔悴的面容，上面的决绝看的他心惊，心里像是满了棉，闷的发疼，脑却越发清明，他甚至还在想，幸好周围没有伺候的下人，这事儿不会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