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月很不认同地：“哪里好了。”

他要是可以说话，莹月说不准也就自我安着过去了，可是他是用写的，莹月忍不住伸手指指在他旁边那行字上：“你说了，还说了又。”

她指完，手指收回来下意识自己摸了一下脸颊——她不会真胖了吧，他好像也没必要骗她。

她气什么呢。

白纸黑字明摆着，她想装看不见也不行啊。

莹月把他手一推，把自己都侧过去，不但不给他碰，连看都不要让他看了。

他写：没说你胖。

这次过来，他就没有走的意思了，莹月起初没有发觉，她晚间在灯下的灵特别好，一直专心修着自己第五篇小文章。

什么意思！

莹月慌张：“没有没有。”

方寒霄费解她为什么忽然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询问般地又她一下。

方寒霄倒是没再穷追不舍地逗她，她璞玉天成，无知无觉，他可不是，逗火来，他要自找罪受。

方寒霄当时就被惹笑了，他其实不是真说她胖的意思，认真来说她离胖也还远着，他会这么问她，只是因为她刚嫁来时太过纤瘦了，养到现在才算个刚好，他没特别挑词，不想她平时在衣裳首饰上都不见特别上心，倒是会这么在意这么个字。

莹月瞬间红了脸，他看着多正经的一个人，总扯不正经的话，一屋丫都在，他下笔写得了这事。

莹月叫他招习惯了，反正他得也不很痛，她就只是意思意思地闪躲了一下。

他就走了，到晚饭的时候，才又过来。

他就问她：你是不是又胖了一？

虽然丫们只能听见她的言语，不知他们到底在聊什么，她还是觉得心虚，了本书就跑到外面坐着看了。

说她胖，还要加个“又”！

——好生宝宝。

她意识到不妙，不

她的小文章之间并不连贯，在这方面她受了徐老尚书小册的影响，什么类型都有，她刚开始起步，自己觉得写得很稚，常常需要返修，但她这个很有情，这于她是一全新的表达，有时一个词憋一晚上想不合适的都不愿意放弃。

方寒霄伸手扳她的肩膀要把她扳过来，莹月以为他在她回答，拧着不肯转回去，但挣不过他的力，她一边反抗不得地被迫重新面对他，一边垮着脸，不甘心地辩解：“我没有胖。”

方寒霄看她动作，睛里的笑意满到要溅来，挥笔写：其实胖好。

真生气了？

方寒霄完倒是若有所思了一下——他现在差不多天天见她，对她外貌上的变化没有那么锐了，只是这一，觉得手上似乎更好了。

方寒霄还问她呢：你上回后来有了没有？

她不知她脸颊这一垮，更显下半截线条的圆了。

以她那么封闭的闺中阅历都知，哪有小姑娘会把自己吃到胖的——嗯，她现在是小媳妇了，也一样。

莹月目瞪呆，明明有那么多张椅，他为什么要躺她床上。

今晚上还算顺利，她修完一个凝涩的片段，站起来捶了捶自己有发僵的腰间，然后一转，才发现方寒霄一直都在——并且他不但在，还躺在她的床上，把她的被团起来垫在后，他半躺着，看她的书。

莹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