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可以修补呀。莹月去的心顿时更盛了，连忙：“好。”

她听话走回到书案前，拿两张宣纸把断裂的笔包起来，又去立柜那里，把她的碎银都拿来，玉簪石楠这时候也过来，帮着找了个荷包把碎银装好。玉簪有担忧，低声：“的门能支撑吗？”

她不知自己要跑什么，可能大概有那么糊里糊涂地“圆了房”，短时间内还难以面对他的意思。

这五个字瞬间黏住了莹月的脚步。

石楠想了想：“应该是歇过半日了，所以好了。”

一个傻姑娘带两个傻丫，这组合亏得能混到今日。

她迟疑片刻，邀他，“你用过午膳了吗？”

玉簪也不很懂，是早上时别的丫们知了“圆房”的事，七嘴八说起来的，言辞中都觉得莹月现在应该比较虚弱——那六丫房的时候，方寒霄已经走了，玉簪石楠围着莹月在恭喜，六丫不好问其中细节，长房上一辈的方大老爷和方大夫人已逝，诸如贞帕这样的件不是她们丫有资格验看的，只能从前推算。

在车上，莹月想起来，目不斜视地跟他：“香的是叫晓霞的那个丫。”

她从没有去过街市呢，前几次门都只是坐在车上看，但方寒霄这个意思，显然是可以下来逛逛——或者专门就是逛去的，她红着脸跟他确认：“我可以铺里吗？”

莹月茫然：“我没事呀。”有什么不能支撑的。

方寒霄早上没和她说话，但有来过一下，她当时还害怕着，不敢看他，又忍不住偷偷看了一，就看到了他这个动作。

但莹月以为他是在促，忙：“我好了，来了。”

就往外走，玉簪石楠她还是带着的，别的丫照旧留下，已经摆好的饭菜就给她们用，也不浪费。

方寒霄咳了一声——借以把他快冲到咙的笑意压回去。

方寒霄把纸笔放下来，转要走，莹月忙：“我我去！”

很快，他们坐在门的车上了。

方寒霄摇，写：我们去吃。

方寒霄早上时洗漱完就走了，没和她说话，她当时松一气，没想到他这么快又回来了。

“哦哦。”莹月又是忙着，她也没有在外面吃过饭，觉方寒霄的每个提议都切到她心坎里。

这时方寒霄简单几个字已经写完，拿起纸张对着她晃了晃：街市，去不去？

方寒霄，重拿起笔敲了敲那支断笔，然后写：把这带着，去修补一下。

她肩膀还缩着，睛已经亮起来，但一时没有答话。

——他这个动作惊动了莹月，她咣当就往后椅中一退，然后站起来要跑。

方寒霄心中一讶，还存着的淡淡笑意消去了，转看她。

“你昨晚上有去灭香嘛，”莹月小声解释，“还问我是谁的，我当时以为你不喜那个味。但是早上的时候，你——你又来，把剩的半截香拿走了，我觉得好像不对，丫们来的时候，我就问了一下。”

没吃快一起吃，吃完好门。

那么，方寒霄天明才走是明摆着的，这么大的事，也不可能莹月主仆三人都错，可见是真的确实的了。所以，她们也都照着真圆房的路在提供意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