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霄的笔悬停了一会：图耍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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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

但方寒霄知莹月穷成什么样，这一千两不会有第二来历，同时这么重大的数额，也不会随意到陪房手里，他向方老伯爷了个手势，示意他要去看看。

方老伯爷两分相信之外，倒有八分不信，因为觉得兹事大，扣住方寒霄不许他走，必要问个所以然来。

而没有平江伯这个爵位，他一个白，又怎可能一跃腾于江河，将漕运收掌中。

方寒霄脸平静，只是垂下了帘，令得人看不清他中的情绪，他一手扶住了方老伯爷，另一手写：祖父，您想多了，就算我好了，难就能得回总兵官的位置吗？二叔已经承爵，您不能再把他换下来了。

听到金额大，他问：“多少钱？”

方寒霄。

这个数目说来，方老伯爷一时还未意会——他手里淌过金山银山，一千两实在不备什么特殊的意义，便是他赏去的，他也没刻意记着。

三问过后，他最终问了最心的那个问题，“你是不是，想对隆昌侯府什么？”

要是可以，当年他都不会换世了，总不能是为方伯爷拿回来罢——那真是除非太打西边来。

这一千两银票是从石楠的弟弟福全上搜来的。

从前这些琐事都是不会报到方老伯爷面前来的，但方老伯爷想为方寒霄多留些路，所以好些以后，有意无意地将府中一些事重新掌控起来。

他半生戎，终究定力过人，方寒霄静静地陪了他一会，他也就缓过了神来，越挫越勇地追问：“那你图什么？”

“……”方老伯爷失望之极地，“你说得对，是我想多了。”

了一圈，招呼方寒霄跟他屋，然后表情立刻严肃了下来。

方寒霄挑了眉，找了张纸：是他来找我，怎是我想对他什么。

祖孙俩正僵持着，日常捡药的小厮来报，说是洪夫人扣住了大的陪房，指那陪房偷窃财，想往府外传送，因为金额大，所以一下闹开了。

方寒霄写：没有的事。

“霄儿，你到底想什么？岑家那小怎么会来找你？”方老伯爷连连追问，“你怎么会乐意跟他混一起去？”

方老伯爷不客气地拍他脊背一掌：“少糊我，他娶了徐家大丫，这里面你能没怀疑？以你的脾气，他敢上门来，吃顿闭门羹都算好的，你还能去见他？你见了，那就是有所图！”

方老伯爷全不相信，他倒不是觉得方寒霄多么心机沉，而是他知这个孙儿的傲，当年他许诺过多少补偿，只因他不愿意相信孙儿事可能与次有关，孙儿就毫不犹豫地走了，多丰厚的补偿都抛掷不要，宁可一无所有地去受苦。

“你是不是，想把隆昌侯抢走的总兵官拿回来？”方老伯爷胡猜测着，“可拿回来你也不成啊——”

小厮：“一千两。”

“还是——！”方老伯爷忽然想到了另一个可能，激动得都了一下，一把握住方寒霄的肩膀，“你已经治好了？你能说话了，可是你心里怨我，跟我赌气，所以还假装着骗我是不是？！”

两个房生了，这方老伯爷不能不放他走，只得暂时放下了疑问，：“你去吧。”

方老伯爷很狐疑：“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