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借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松瑶说着就靠近她，同时一包裹住妧萝的，从外到内，一渗透了她整个。

“阿萝。”空灵的声音由远渐近。

“阿萝，别总那么胡闹。”看似训斥的话里却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松瑶温柔的不像话。

嘻，于是年幼的小神女一笑，并不在意。

记忆如同洪荒，伴随着汹涌的神力冲妧萝的脑海。

彼时因着松瑶被委以重任，为幺女的妧萝倒是被散养在昆仑山不为六界所知晓，因此也是不受控制的任贪玩，时常惹了麻烦就来拽着松瑶的裙边撒打，让松瑶习惯了为她善后许多琐事。

没关系的，瑶。

这就是妧萝对松瑶一贯的形象，她的瑶，温柔，善良，丽，是这六界之中好的神女。

！”小神女笑得甜甜的，俏的唤。

松瑶的魂灵在四逃窜，似乎是在抵抗，妧萝毫不犹豫的就拥住她。

松瑶总以为她这个小妹妹永远也长不大，永远需要她的庇护，却忘了她们都是神女，数万年的时光如同白云苍狗，转瞬即逝，昔日的小神女也在不知不觉的成长。

“瑶！快停下！你会死的！”她哭着，嘶哑着喊。

妧萝睁开的睛，看见松瑶浑金红的光芒大作，不解，“瑶，你在什么？”

母后呀，妧萝无奈的一笑。

后来呀，这个小神女长成了傲人的模样，得惊人，也很聪明善良，全是松瑶曾经期盼的模样。

松瑶不甚在意，伸几乎半透明的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脸庞，溺而又欣地笑，“我的阿萝长大了，不再是那个跟在我后玩闹的小神女了。”

昆仑仙境上，她哭过，笑过，过，也恨过，所有的情织在一起，与相对应的画面一次次又撞击了她的心。

不是第一次？

妧萝不知在那黑暗冰冷的三途川里睡了多久，只知意识清明的那一刻，她已经回到了昆仑仙境里，那个她最为熟悉也最为抗拒的地方，曾几何时，她在这里失声痛哭直到失去所有的力气。

画面刹那一转。

妧萝没有任何抵抗的力气，松瑶用尽了所有的神力来钳制住她，记忆一丝不漏的回来时，她立刻明白了松瑶在什么。

再然后是瑶池，那个清清浅浅寂静的几乎没有任何吵闹的地方，她睡了许久，一直无人叨扰，之后是人间，是那个叫苏翩若的少女和那个冷傲的少年顾清和。

这一次有所不同，她竟能看到并且摸到她的瑶了，松瑶不再是那毫无生气的尸，而是与她一样的存在，是脱离的魂灵。

“阿萝。”松瑶拥住她，像是要将她们两个的灵魂糅合在一起，“阿萝，别再为我难过，你已经为此付了太多，现在，去过你自己的生活。”

意识于是再次模糊了。

西王母在一旁颤抖着手碎碎念着，“萝儿，你既然已经这副样，那么至少该帮你回来。”

“瑶，我没有三魂也没关系的，没关系的…”妧萝哭喊着要推开松瑶，却发现自己已经开始摸不到松瑶的，她能受到的，只有仿若灵魂似是燃烧的温度了，妧萝越发着急，喑哑地重复，“反正不是第一次了，没关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