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顾老师·上

2021年3月29日

我寻思季如凡在和某个人电话里说我，就不知是谁。

紧接着季如凡就是一句损我：「他眼神鬼鬼祟祟的，老是瞧我的脚，我一开

始以为他不敢看我脸，低着头，但我察觉不对劲，我故意挪脚，诶，我脚挪到哪

里，他的眼睛跟到哪，真的猥琐。」

哎，我郁闷极了，暗骂自己是猪头，不应该那样盯着人家季如凡的脚看，这

下完了，人家给我下了「猥琐」

的定义，以后人家就认定我猥琐了，我懊悔不迭，发誓以后要小心，再也不

看她季如凡的脚，话说回来，季如凡的脚确实好看，美人就是美人，该美的地方

一定美，不该美的地方也很美，她的玉足腴嫩饱满，雪白猪蹄似的。

「他之前没这么猥琐。」

季如凡说话的声音和一些水声传了出来：「我脚好看不假，但不等于谁都能

看，尤其这么猥琐看，哼，怪不得他叫丽珠送丝袜给我，你说，他没心怀鬼胎？」

我急怒攻心，都是曾丽珠多事。

「丽珠喜不喜欢他，我不敢肯定，但丽珠是白虎，肯定亲近他，所以我利用

这点让黄凯管束丽珠，你看，现在丽珠乖孩子似的。」

顿了顿，季如凡语气突然严厉：「担心有什么用，丽珠只是幸运而已，要不

然她早不是处女了，你也不用隔三差五的带丽珠检查处女，你脑子有问题，把处

女看得太重要，你自己的处女都没管好，还想管女儿的处女，真瞎操心，我问你

，如果半年后，丽珠去了国外，你能保证丽珠的处女不给别的男人要去吗，说不

定是有艾滋病的黑鬼呃。」

这句话如穿心箭般穿入我心，哎哟，这季如凡的嘴巴真够毒，不过，她说的

也不是没有道理。

我竖起耳朵继续偷听，那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对这个季如凡有大致了解。

「万一丽珠的处女给黄凯要了，至少黄凯能管住丽珠，至少丽珠不会心野，

至少我能镇住黄凯啊，我当然不愿意丽珠失身给黄凯，但如果他黄凯胆敢和丽珠

上床，我随时可以收拾他，可以以此大作文章，把他驯服，让他一心一意留在公

司，现在公司风雨将至，你季如馨又不是不知道，你家可是公司大股东，你得为

公司着想。」

「对，我很理智，我就是利用他……」

「不错，我是拿菲菲利用他，那个烂事，是菲菲他们两口子喜欢黄凯，我有

什么错，我堂堂一家大公司老板，我白帮他们淫乱吗，我这是一举两得。」

「别提菲菲了，当初说好玩归玩，没牵扯，哪知菲菲事后像花痴一样，整天

惦记黄凯，还为黄凯掉眼泪。」

「我已经命令黄凯断绝和菲菲来往。」

「吔，我就是石头心肠，不，我是钢铁心肠，我软心肠的话，能管住这么大

的公司吗，能管住上千号人吗，不如让好心肠的季如馨来管公司好不好。」

忽然，季如凡的声音温柔了下来：「爸妈死的早，你得听姐姐我的，我是你

姐，长姐为母。」

「哭什么，狠心点离了，找个身体健康的再嫁，哼，你假装又情深义重，又

要唉叹命运，真搞不懂你。」

「就这样了，我困了，你自己慢慢哭。」

我熘了，小心翼翼的离开了季如凡的家，回家的路上，我满肚子的委屈，哎

，卑微的人物注定是棋子，注定给人家利用，哪怕我知道被季如凡利用，那又能

怎样，还不老老实实，心甘情愿给人家利用。

郁闷压抑的心情直到第二天见了曾丽珠才好转过来，她今天穿了一条白色紧

身小喇叭裤，深褐色小衣，看得我如醉如痴，忍不住问她：「你确定每天都是上

班，不是时装表演吗。」

副座上的曾丽珠戴上了一副超大茶色太阳镜，这让她的小红嘴特别显眼，很

好看的小红嘴，真想亲一口。

她是这样说：「我先每天换一套，连续一个月不同打扮，然后从中选出你最

喜欢的，我就经常穿了。」

我听了能不开心吗，能不热血沸腾吗，我一边开车，一边眉飞色舞：「我穿

什么我都喜欢，怎么办。」

曾丽珠在偷笑：「那我就每天换一套，一年三百六十五套衣服而已。」

「又不见你穿丝袜。」

我嘟哝，斜眼瞧她几粒如珠玉般的脚趾头，裤裆更勃起。

曾丽珠多机灵，见我瞄她的脚，她索性拉开喇叭裤脚，让我看真切：「穿长

裤再穿丝袜不好，这么热的天，我又跟你跑来跑去，穿丝袜很不方便，出汗的话

丝袜黏黏的，很难受，我姨整天呆在办公室，有冷气，穿丝袜最合适。」

我脑子很自然地浮现季如凡穿丝袜的样子，哎，真是折磨人，小的，大

的都

是那么勾人，我要天天接受这样的折磨。

「喂，你考虑考虑追我姨。」

曾丽珠看似漫不经心。

我则听得心惊肉跳，凶狠目光瞪过去：「曾丽珠，一大早的，你非得我打你

一顿才舒服么。」

超大茶色太阳镜照过来：「我说真的，我姨生活很苦闷，你追追她，让她开

心一下有什么不好，又不是要你娶她，当然，你也不要大张旗鼓去追，给她写写

情书，送送花儿，送点心，送丝袜，用你泡女人的手段追她就行。」

我好奇问：「她没人追吗。」

曾丽珠翘翘小红嘴：「多了，但我姨没一个看上眼，她说过，将来真找男人

，一定是找国内的，找年轻的。」

「噗。」

我笑喷，感觉季如凡不像养小白脸的那种贵妇，她端庄大气，似乎不苟言笑

，按理这性格应该找成熟有魄力的成功中年男为宜，那符合属于她季如凡的画面。

「说说，昨晚怎么关机了。」

我漫不经心问，其实我知道是曾丽珠打了我很多电话我都不接，她才赌气关

机的，现在她看来不生气了，想到她放了赵元良的飞机，心里美滋滋的。

哪知曾丽珠更想知道我昨晚做了些什么，她气鼓鼓道：「哼，你还好意思问

我，昨晚打你几十个电话你都不接，你那时在干嘛。」

我敷衍说：「应酬呗，还能干嘛。」

曾丽珠冷笑：「应酬也能接电话哒。」

我澹定狡辩：「应酬重要人物时，我一般关掉手机铃声，振动也关。」

曾丽珠无语，那模样就像不信任男朋友似的。

我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不去看电影，赵元良不是约你看爱情大片吗。」

曾丽珠柔柔道：「本来要去约会哒，后来我想，如果我真和赵元良去看电影

，黄凯先生一定很吃醋，我就不去了，早早关机睡觉，养足精神了，才能和黄凯

先生跑业务昂。」

哎哟喂，我骨头尽酥，眼睛笑成一条缝隙了，学者她发嗲：「你真这么好，

会感动老天哒，老天会安排你找到如意郎君哒。」

「咯咯，我也这么想哒。」

曾丽珠笑成一朵花般，小瓜子脸戴着太阳镜也能媚惑丛生，不可方物。

哎，其实逗一个女孩开心很容易。

一个电话打入，我挂起了蓝牙，耳朵听到香贝贝那娇滴滴，软绵绵的声音：

「小凯，你在哪，我肚子饿，又不想吃酒店的早餐，我老公他们又不在，你能说

说哪地方有好吃的早餐吗，我和曼云一起去吃。」

我不是笨蛋，很识趣道：「贝贝姐，天气热，哪能太阳紫外线欺负你皮肤，

你待在房间里，我买两份这里出名的秘制花肠牛腩面给你们送去，你吃不吃面条

的，如果不吃，我换别的……」

「吃，吃，我要吃面条。」

香贝贝生怕错过了什么好东西，娇柔道：「就是太不好意思，怎能麻烦小凯

你送早餐给我们。」

我嘴儿滑熘：「顺顺手而已，主要是我想见贝贝姐，贝贝姐要吃东西，正好

了，昨晚我还梦见贝贝姐。」

「咯咯。」

手机里的笑声彷佛曾丽珠都能听到，她脸色很不好看，两眼喷火，咬牙切齿

的。

「曼云姐呢，她也吃面条吗。」

「她重口味，什么都吃。」

「贝贝姐，等我二十分钟。」

「好。」

我刚挂电话，曾丽珠立刻冲我大吼：「肉麻，恶心，呸。」

我讪笑解释：「暧昧暧昧一下而已，没你曾丽珠想的那么下流，搞好客户关

系是我们这些做业务的最基本法则，要不然，公司第一鸭的头衔能落我头上吗。」

一句话，就把曾丽珠逗乐了，「咯咯」

笑不停。

到了那家小吃店，巧不巧，遇见了几个公司同事，其中就有赵元良，我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