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酉听了叹气儿,“您要在,还能说上两句话,下离得这么远,各人自求多福罢。”
铜环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气定神闲了,想来这个下午过得还不错,觑她的脸问她:“殿下对宇文王爷有改观吗?”
铜环来接她回去,她心里前所未有的宁静。之前一直担心他有反心,二哥哥压不住她,她又嫁他为妻了,到时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现在看来是多虑了,一个图谋天下的人首先要的就是养
蓄锐,毕竟谋反是需要成本的,为灾民散尽千金,那些老弱妇孺们哪个能替他披挂上阵,能替他征战四方?
她确实是没法,莫说在南京,就算在京城,说了也未必有人愿意听她。唏嘘了一会儿,没计奈何,“听说安庆府
民成灾,王爷千秋过后要上那里去,我也跟着一块儿去。届时看看当地情形儿,给皇上的奏疏里替她央告两句,但愿二哥哥能瞧着昔日的情义网开一面,就算她实在不成了,也找个地方,拨两个人,好好的颐养着她。”
婉婉红着脸跺脚,“你再混说,哪只睛瞧见的!”
这意思是明摆的了,已经开始慢慢接受他。男人家小伏低的,果真是个哄人的好法
。
她抿笑了笑,“这个人有算计,但并非十恶不赦。音阁那件事他承认了,我本以为他会一直瞒下去呢,现如今倒
得我没有成算了,既然人家认了错,我再揪着不放,似乎说不过去。”
婉婉直皱眉,“你见过灾民?”
的他,忧国忧民,甚至殚竭虑。
待她洗漱完,把她请到南窗下,给她上了一盏杏仁茶,铜环:“余承奉打探京里消息,据说步娘娘疯得没边儿,太后
主,把她关到角楼上去了。”
小酉嘻嘻笑:“天地良心,我要是戳在窝
里,王爷不把我卤了才怪!我瞧您二位放鹞
呢,猫到边上坐了会儿。王爷和您真亲近,还这么的……”她张开手臂环住她,“抱着您呢!”
“两只睛都瞧见了,我可没看错,当初承乾
的叭儿狗不见了,大黑夜里的,我不挑灯笼就找着了。您说我这两只
睛,半里开外我都能看见,您那个……嘿嘿!”
她了隆恩楼,小酉打
来给她洗手,她瞧了她一
,“我叫你找大爷,你躲到哪儿受用去了?”
铜环,“这样也好,我常和殿下说的,终归嫁了,好好歹歹一家
,过日
太计较了,越过越糟心。”
“您是金枝玉叶,上那腌臜地方什么去?”小酉
,“您没见过灾民的样儿,浑
破烂,一脑袋黄
,跟街面儿上
似的,看见穿
得齐整
儿的,就扑上来长嚎,‘大爷您富贵,舍
儿吃的吧,我快饿死了’……你不给,他就敢抢,一大帮
人四面八方涌上来,撅折了胳膊撅折了
,全不
,法不责众,您知
吗?”
铜环笑着看她们闹,长公主自降以来就没
兴过,现在这样开怀,南苑王就算横一
儿,她们
婢的也觉得值了。
小酉嗯了声,“见过呀,之前我就是。后来有
人家收留了我,咱们得
她愣了一下,“里那么多地方,连安置她的院
也没有吗?一个皇后被关到角楼上,哪朝哪代
过这样的事!太后办事欠考虑,皇上也这么着,可怜了音楼。”
皇后的事倒还在其次,她们听说她要去安庆府,顿时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