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谦恭一如往常，“请曹公公替本王带话，长公主盛情，良时激不尽。”转命人给曹盎准备赏钱，“曹公公辛苦，屋歇歇吧。”

肖铎想起昨晚御座上那痴迷的目光，长长呃了声，“想来是吧。万岁爷怕端妃娘娘孤寂，特意挽留南苑王在京小住。侧妃不必递牌，还赏了小轿，方便随意往来。”

他好，“回就让小送过去，只怕南苑王不敢吃罢了。”

回到司礼监即命人准备盒，挑了几样致的心，让送到保大坊的藩王府邸去。

这些废话换来一个凌厉的白，曹盎缩脖儿吐，忙拿着牌去了。

曹盎摆手不迭，“不敢劳烦王爷，婢本来就是里办事的，跑这，算不得什么。王爷留步，婢值上还有差事，就先告退了。”说完撒丫便从藩王府跑了来。开玩笑，当初端妃没和他结梁，都差把命代在他手上。现在他和爹几乎撕破了脸，还敢留下喝茶，敢情活腻味了。

婉婉脸上浮起古怪的表情来，“如此厚待，真不多见。那位侧妃长的什么样儿？和音楼很像吗？”

藩王的别业置办在京城，为了不那么招摇，都是往寻常了建造。南苑王的府第是个四的院落，规格不，简直和一般富的手笔差不多。这位藩王的特别之还与其他藩王不同，他善经营，懂得表面文章，没有了解的人，永远窥不透那张面孔背后的韬光养晦。

里有赏，虽然不是御赐，也足够令人恩不尽的了。南苑王亲自迎接，小小一盒心托在手上，曹盎满脸笑：“这是长公主殿下命婢送给王爷的，都是殿下平时最吃的，说昨儿那事无以为报，权且拿这盒心向王爷聊表谢意。”

他在候命，她却好像没有别的话可说了……想了想话锋一转，“南苑王应当还没离京吧？你替我准备一个盒，送到他别业里去。”

这下婉婉心里有数了，想来她那个二哥哥的老病又发作了，隔灶的饭香，瞧见人家侧妃，又起了别样的心思。只不过她是姑娘家，不好多说什么，也不想再打听旁的了，颔首表示明白，“我托你的事别忘了替我办成，我累了，再睡会，你去吧。”

女人可以有千千万，肖铎遇见一个合适的人太难了，反正二哥哥不长情，割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底下长随看着那个小太监跑门，呵腰上来接应盒，被他抬手遣退了。不过一个稀松平常的东西，那么珍而重之捧在怀里，看模样简直怪异。他也知太过了些，可是架不住心里喜。拿上房搁在桌上，绕着月牙桌慢慢踱步，想起亭里的她，曾经是他少

肖铎摇，“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在闺阁中就不对付，情并不厚，不过是走个过场，没想到万岁爷皇恩浩，特许了常探望。不过论相貌，倒是个人，大概是随了她母亲吧。”

肖铎明白了，她是个仔细又客的人，受了人家一恩德，习惯的涌泉相报。

“不他吃不吃，我的心意到了就成。听说他的侧妃也在京里，这趟是不是要逗留两日了？”

曹盎还在嘀咕：“我瞧那个南蛮没安好心，爹还让给他送吃的……要不儿往里掺一把豆粉，给他清理清理心肝儿？”

肖铎揖手，却行退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