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一阵难以摆脱的悲怆，一难以减轻的愁悒。

这时候，顾旭突然开说：“我记得我在书中读到过，这位唐荟唐大人在抄家的过程中遭到党刺杀，不幸牺牲了。”

“或许这就是司首大人对这小格外看重的原因吧！”楚凤歌默默在心叹。

不知为何，顾旭的心突然涌现一阵压抑的情绪。

楚凤歌背负双手，默默观望着顾旭的一举一动，没有参与，也没有阻止。

一切准备就绪。

“像他这样的人死在动中，真是咱们大齐王朝的损失。”

但随着车离那座凶宅越来越近，周围渐渐有了灰白的雾霭，仿若飘在空中的薄纱，令他们的视野变得朦胧。

“然而，”魏九思突然话锋一转，继续，“天行八年，有人突然发现陆桓在与西北蛮族暗中联络，密谋造反——他们的密信被拦截下来，送到了皇上的面前，惹得皇上大发雷霆。

“在拿到这些确凿的证据后，皇上当即下令，擒拿陆桓，诛其九族。

照楚凤歌一贯“不服就是”格，他从来不会如此细致的准备工作——通常都是拎着宝剑，直接莽上去。

路边行人谈笑风生，气氛愉快。

…………

“随后，又有人在陆府内发现了不少极杀伤力的法宝和大量的制式兵，甚至还在陆桓的床底下发现了一件明黄的袍。

今天本是个光明媚、晴空万里的好天气。

“皇上不仅亲自手对付陆桓，还派一位驱司镇抚使去青州没收陆家的财产、捉拿陆桓的亲族。

“唉，你要知，唐大人不仅天资不凡，而且素有君之名——他年幼时就懂得把果让给同伴，还会在寒冷的冬天用为父母温床铺。

“但为了保住命，避免被当作同党，唐荟不得不听从皇上的命令，选择大义灭亲。”

再比如当下的“洛京第一人”昭宁公主，如果她不是执掌朝政的公主，而是菜市街上一个普普通通的卖菜女郎——就算她长得再漂亮，她最多也只可能变成某个财主的小妾，而不会像现在这样名远扬。

并不是对于未知的恐惧，也不是对恶鬼的恐慌。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顾旭把魏九思递来的资料从到尾迅速翻阅了一遍，把陆氏家族里每一个人的画像、生卒年月、份、修行境界等信息都牢牢记在脑海中——就连丫鬟和仆役都没有落下。

大女”，如果没有那些影响历史格局的传奇故事，她们的名字定然不可能传千古。

“那位驱司镇抚使名叫唐荟——他曾经是陆桓的学生，年轻有为，才学众，得陆桓的信任。

…………

顾旭和楚凤歌登上魏九思专门为他们准备的车，沿着青石板铺成的街，朝着城郊缓缓地驶去。

当太开始西沉时，愁云笼罩的陆氏凶宅终于遥遥在望。

“没错，”魏九思长叹一声，回答，“不仅仅是唐大人，还有唐大人带去的所有侍卫，都在这次抄家过程中不幸遇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