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周大人。”

只是在看清这几个书生的面孔后，周教谕再次被吓得发“啊——”的一声尖叫。

作为一名资历厚的官员，他以前也曾经见过别的修行者手消灭鬼怪。

那是几个书生打扮的男。

他的双也变得无力，只有伸手扶着边的墙，才勉能够站稳。

但顾旭却面不改。

“不必麻烦。“顾旭淡淡回应。

眨间，符篆成。

在灯笼光线的照下，坐在讲堂角落里的几个人影映两人的帘。

他们放下手中的书本，一个挨一个走到周教谕面前，向他行弟之礼。

周教谕站在一边看着他画符，恍惚之间听到了遥远的天边传来若有若无的惊呼声；细究，但若细究，却又觉得这声音像自己的幻觉，本寻不到影踪。

手指向前方，磕磕碰碰地说，牙齿在嘴里不住地打战。

他们着襕衫，儒巾，面容枯槁，神情憔悴；手捧着《四书集注》，摇晃脑地读个不停。

“……”

…………

“魏明、江文渊、何晓良、褚华……你们几个，不是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吗？当初还是我亲自给你们建墓立碑的。”

周教谕用看怪的神瞥了他一，心默默叹：不愧是驱司的修士，遇到这诡异的情景，关注的重都跟普通人不太一样。

…………

“周大人，学生愚钝，今年又落榜了，实在对不住您的教诲之恩。”

他定定站在原地，认真地听了几秒钟，然后评价：“周大人，您仔细听，这些鬼怪在背诵《四书集注》呢……嗯，还背错了两个字。”

与此同时，这几个书生也听到了周教谕的声音。

“基本作，不值夸耀。”顾旭微微一笑，自谦。

被叫到名字的几个书生面面相觑，一脸茫然，没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但是如此奇诡玄妙的法术，他还是第一次目睹。

惨白的月光透过雕窗棂，斜斜照屋，勉能勾勒桌椅的廓。

“让我去门房取一盏灯笼吧……”周教谕小声地提议。

屋内一片昏暗。

望着一张张熟悉的面庞，周教谕了一气，迫自己冷静下来，开说：

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为了科举考试废寝忘、熬夜爆肝苦读的士。

顾旭推开门，径直走了去。

顾旭收起炭笔，把手中的符纸对折两次，只见这符纸瞬间变成了一盏红彤彤的灯笼，散发着血红的光。

“这周大人似乎很尖叫啊！”顾旭瞟了他一，在心默默给他贴了个标签。

“周大人真是太辛苦了。半夜三更还牵挂着我们的学业。”

读书声的源是西北角一间讲堂。

画符不知窍，反惹鬼神笑；画符若知窍，惊得鬼神叫。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衣兜里掏小册，撕下一页纸，然后用炭笔迅速在纸上画了几个复杂的符文。

“周大人，请您相信我，三年后我一定能考中举人，为您扬名！”

“顾少侠果然不是一般的修士！”周教谕不禁喃喃慨，“这等手段，真是不同凡响！”

周教谕目瞪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