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西楚霸王项羽，再是祖刘的西汉。”

“好啊。”

夏梓童拾起筷，小心翼翼的夹起几红丝儿，有些木然的问：“这是……？”

傻猫。她用小红布鞋，轻轻地，轻轻地着月丰茸茸，绵绵的肚。

垂下，他夹起一粒生米送到嘴里：“亦真亦假，这事蹊跷。”

“阿婆让你一定要收下。”

——月丰，算了，现在的你，不过是只猫罢了，又怎能懂我的话？你不过是夙愿未了，借着猫，又逢鬼门大开，得以在间多滞几日，三十一到，你便要走，你若不走，我便要带你走。

小妮将菜罐往江一木手中一撂，两手朝后一背，江一木只好接下。

“太客气了。”

“太好了，我们也去！如果遇上的话，晚上一起吃个饭？阿婆让我问的。”

“帮我和王阿婆声谢，也谢谢你，快回家吃饭吧。”

*

“阿婆让我送菜过来。”

“到时候见。”

胡萝卜丝甜甜脆脆的，一咽下，她低声呢喃：“这样，难怪。”

小妮笑着退了两步，闪门外。

“江大哥，那我走了！”

夏梓童听闻抬起，看向那罐上悬垂的团锦结，静静端详片刻，她伸手，指尖托起柔的编结，结稍红绳挂绕在白皙修长的指间，莞尔一笑：“原来，这菜是专门给你的。”

团锦结离了手，左右摆了两下终于安分。地上，月丰有些困倦的砸咂嘴，合上了。

江一木沉，这事好些年没人提起过了。

“嗯？”

“应该吧。”

“胡萝卜，西汉张骞使西域后才带回的中原。”

“这些都是家常菜，过年过节常放一起煸炒，图个团团圆圆的意味，”江一木说着也夹起一筷送到嘴里，嚼了两下后皱了皱眉，“估计是小妮炒的，下手没轻没重。”

夏梓童松开指尖的的团锦结，正问：“能和我讲讲吗？”

见夏梓童望着菜碟，他笑：“王阿婆手艺不错的，尝尝看。”

他晃了晃手中的菜罐：“天，存不久，直接吃吧。”

自打记事以来，江一木就住在蓝城外的永顺镖局，关于他从哪来，怎么来的，大伙一直没有个统一像样的说法，只知那是二十年前的一个夜晚，桧江发洪，城里城外都被淹得稀里哗啦

“王阿婆说，你是洪冲来的，这事是真是假？”

“那个，今天东市有庙会，你去吗？”

门外，小妮抱着个陶泥菜罐，盖上系着条红绳，红绳还打着个小巧的团锦结，悬挂下来，罐一动，就轻轻的晃啊晃。

江一木将盖掀开，鲜香四溢，杂小菜调了味炒在一起，连带酱了瓷碟，油亮油亮的。

江一木回来后，见夏梓童不不慢的小啜着粥，旁若无人。

“那，到时候见？”

江一木筷在空中顿了顿——短短一会儿工夫，王阿婆究竟和她讲了什么？

“……”

思吗？

小妮嗯了一声，脸红红的，不知是不是给这正午的大太晒的。

夏梓童一抬，红的团锦结左摇右摆，撞在罐上悄无声息。

——月丰，是人有意思还是猫有意思？

“江大哥？”

“秦后是西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