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禾光一抬：“怎么，你不信我？”

将军坟前无人问，戏家事天下知。舞天凤的各路消息便成了蓝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去凤仙坊消费的人们，也都期望着自己哪天能够瞅上坊主一，来日好和兄弟们。只不过一旦谁都想见，谁也就都可以声称自己见过。消息越走越歪，越走越不像样，甚至各不堪目的故事被写了□□里传着。

“你让我组织一下语言。”

曾有人将舞天凤与蓝城雪鬼联系在一起。

“好。”

这其中只有一条令他印象刻。

想了些许，林芙儿问：“关于凤仙坊的坊主，你知多少？”

后来盂兰盆节，也就是天竺佛教有关中元节的习俗传蓝城后，一度闹得沸沸扬扬的雪鬼传闻突然就人间蒸发了似的，连孩都不再唱七月半的童谣了。人们说，是目连戏吓跑了雪鬼，于是往后蓝城年年鬼节都要严苛遵循目连戏“两红”的传统，搭最好的戏台，请最好的戏班，从天日落一直演到来日日。

阿禾将空酒杯在指尖转了转，撇撇嘴，惋惜的神情。

该谈事了。

有人说，舞天凤其实是姑，白日洗妆拭面著冠帔，夜间卸发髻、摘冠、红尘。有人说，舞天凤的前都是药婆，只有炼最毒的虫蛊的少女，才有资格称为下一任舞天凤，当自己的毒虫被年轻药婆的新毒虫咬死后，便让位坊主，落人间成为稳婆，为平民老百姓接生后代，以偿还年轻时积下的孽。

那之后，说老

“可惜了，没见过，也不知多少。”

阿禾奇闻怪事听得多了，这些无稽之谈在他看来，不但没有让舞天凤卓尔不群，反倒俗气无味。

*

“说吧，什么事。”

有关舞天凤的传闻中，不乏绘声绘的。

“啊，舞天凤，听说沉鱼落雁，一顾倾人城啊。”

没想到真的有关凤仙坊坊主，神秘的凤仙坊坊主。

舞天凤在蓝城是家喻晓的一个词。

这个名称的特别之在于，它并不是某一个人的名字，而是凤仙坊历代坊主的共称。也正因为这，舞天凤的世年龄样貌，没有一样是恒久不变的。正是捉摸不透，望尘莫及，才更加若即若离，神秘动人。

虽然阿禾信誓旦旦的发了誓，但林芙儿依旧有些不放心：“我要和你说的这件事，是真的不能说去。”

雪鬼的传说是蓝城的老梗了，那首“七月半抱鬼罐儿鬼罐开了收鬼怪”的童谣，哪家孩都会唱。阿禾记得当年那人找了许多条证据证明舞天凤就是雪鬼：比如哪夜要是街上死了人，舞天凤当晚一定不在坊内，再比如有人在凤仙坊里捡到了银白的发。后来专门有人潜坊内去找银发，但听说后来这些找发的人都离奇失踪了，找回来的神也变得不正常。

雪鬼走了，凤仙坊还好端端的经营着。凤仙坊还在意味着坊主舞天凤还在，关于舞天凤就是雪鬼的传闻，不攻自破。

之前，当林芙儿说这个消息只能从她那打听，况且除了当事人之外只有她知的时候，阿禾就估摸着，此事十有八九和凤仙坊内的人事有关。

阿禾一反问，林芙儿倒觉得是自己有些多虑了：“不，我就……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