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意味着她快要回来了。
「莫有集团总部距离这里打车不到15分钟的时间」,他脑中这样想着,却
感觉浑身的血液向着脑袋涌上来。
和去年不同,他不希望被她在办公室看见:一来可能会引起不必要的怀疑,
二来也可以省去打招呼寒暄的时间。
他乘电梯到了楼下,站到了办公楼后门的一个垃圾桶旁边,从口袋里拿出一
包新买的「中南海」。
这是他活到26岁以来第二次拿起香烟——上一次还是同宿舍的几个兄弟庆
祝大学毕业的时候,喝了两瓶啤酒之后吸过一口哥们儿手里的烟——他足足咳嗽
了五分钟。
二十五分钟以后,他的脚边已经有了三只烟蒂。
每一支他都只吸了五六口而已,他不敢真的吸进去,每次拿起香烟只是轻轻
嘬一口,然后在嘴里酝酿个几秒钟再吐出去。
想到一会儿就能够再次与女神最为私密的高跟鞋再次亲密接触,他激动得手
都有点颤抖,走神之际不小心吸了一口烟到肺里,立即剧烈咳嗽了起来,他狠狠
地把这支烟摔在脚边,使劲踩碎,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走进楼去。
第四章作为某有集团合作伙伴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姚一成还是第一次从排
的满满的日程中来到「年度开放日」
活动。
其实在很久很久以前,大概差不多12、3年前,他作为颇受领导赏识的公
司新人、兼领导常任跟班的时候,也和当时公司的大领导一起来过。
当时的他对于聆听这家玩具公司老总吹牛毫无兴趣,意兴阑珊之余就把目光
投向了这里无数精心打扮的白领女性,只可惜指责所限,除了跟着领导满
场走之
外没有任何自由。
而在今后的岁月里,随着自己职位的不断升迁,他也在圈子里打听到了越来
越多关于白天活动之后的「莫有之夜」
晚宴派对的相关传闻——那些在豪车后座、酒店房间甚至是餐厅的洗手间里
可能会、可能可以、也许可能可以发生的、发生过的香艳传说,让他对于这个活
动提起了不少兴趣。
然而人生就是这么奇妙,虽然他在五年以前就坐到了今天的位置上,但是那
种兴趣却随之降低了不少,一是因为随着自己权力与社会关系网络的升级,流莺
常有,不羡枕边香云;另一个原因是自己的日程确实排得太满了,每年都因为出
差或者别的会议、应酬等等琐事未能前来。
今天,在穿上那件浆洗得雪白笔挺的衬衫;在袖口上戴上刻着「姚」
字的黄铜袖扣;套上剪裁得体的淡蓝色阿玛尼西装套装;用檀木鞋拔踩进前
一天请打扫卫生的阿姨擦得甑亮反光的Dr.Martens马汀博士皮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