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南横岭西三十里有三座空城，那里本是大魏疆土，只因西狼人常年来犯，百姓苦不堪言，是以九年前我父亲便将那三座城中的百姓都迁回了横山以东。”萧镜之回答，“如今我父别的也不要，就只要皇上将这三座空城分封给我父亲，放我们一家西去，让我父亲带着那五万西南将士离开。”

“我大魏还未孱弱到如此地步。”楚玄也冷冷，“不至于这风浪都经不起！”

“五万西南军？好大的胃。”

“不错，”萧镜之微笑，“成王，我们打个赌，这一次我一定会赢。”

朝局变化诡谲莫测，在这朝堂之上功利狭隘之人多如过江之鲫，那些官员一旦拿住对的肋必会不遗余力地攻讦对方，得皇上不得不置那些人。且，若真如萧镜之所言，他手上的把柄里甚至还有不少官员与上下属，与同级，与亲友间的私怨，到时候上下属，同级，亲友之间翻脸反目，便会导致上下离心离德，政令难行，是大之局。

“所以你们是想同我父皇谈桩买卖？”楚玄问。

“那你们还想要什么？”楚玄笑问，“让我也听一听。”

“自然不只，”萧镜之依旧微笑，“若是只留一条命在，他朝皇上反悔，我们岂非任人宰割？”

私之中除了贪赃枉法，违法政之外，可还有不少私怨，或是上下属之间，或者同级间，或是亲友间，只要皇上敢动我父二人，我们的人便会将这些私之事的证据给那些官员的敌手对。你说到那时候，这大魏朝局会有多彩？”

“那你们父又想要什么？”楚玄却是不急不怒地笑了起来，“你们早在九年前就为今天埋下了这个局，总不会只要自己一条小命吧？”

“成王，有些事就算你提前知了，防也是防不住的。”萧镜之轻轻摇笑，“那些被我们父拿住把柄的官员里可还有几名封疆大吏和边关守将，南境，北疆，西北，东北各皆有，一旦同时动了他们，那大魏边境可就难安了。我父亲经营西南十几年，二十万西南军中至少有五万锐是由我父亲直掌。一旦朝廷大，只要我父亲振臂一呼，那些害怕受到朝廷置的官员必会纷纷投靠。到那时，我们放手一搏，也许便是柳暗明。”

“是么？”萧镜之冷笑，“北疆刚刚经历大战，损兵折将无数，中军几番变屡遭清洗，云王如今正醉生梦死，若是西南生变，南镜与西北再变，就算不至于有国灭之祸，却也难免要伤动骨。但皇上只要放过我们一家人，便可挽救大魏免于陷此等局面。”

“你觉得你们这般为之，能有多少胜算？”楚玄嘲讽，“徐家二位将军已带了八万中军锐前往西南，只怕西南这个地界，宁国公都走不去。”

“这就要看皇上怎么想了。”萧镜之冷冷，“一旦朝廷边境同时大，就算我们父二人死了，大魏南有南梁，西有西狼，北有戎狄，还有那些不安分的附属小国，只怕一见大魏变突生都会趁火打劫，趁势来犯。真到那时，大魏几面受敌，朝中混，便只能任人鱼。”

若这一切仅仅只在普通文官之间也就罢了，可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