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久，见你在睡就没忍心叫你。”楚玄住他，淡淡，“你我之间不必如此多礼。”

作者有话要说：　　呃，不小心拖到了现在。。。。不过我的作息终于又调回来了。。。。努力地让这两个人之间的画风不要太歪。。。真是不容易。。。。。。。

“一之伤罢了，”姬渊淡笑，“王爷的威信不可损，而我微不足。”

“姬渊微贱，不与王爷相提并论,更不与王爷称兄弟,”姬渊浅笑着回答,“在姬渊心里王爷是主,姬渊是从,王爷是君,姬渊是臣，姬渊自当为了成就王爷大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以后？”

“无事，就是想来看看你。”楚玄的目光扫过姬渊背，淡淡，“你为我受苦了。”

楚玄再次沉默,他清冷的目光落在姬渊模糊在沉沉黑暗中的

“怎会。”楚玄也笑。

“姬渊不过一介梁小丑，除了唱戏和耍些谋诡计之外，一无所长。”姬渊淡笑，“待到王爷登基之后，文有叶阁老与萧望之，武有云王与徐家人。王爷的以后又何需我来打算。”

“几时了？”姬渊微哑着嗓音问。

“姬渊，你可曾想过以后？”楚玄却是问。

楚玄沉默片刻，忽然又，“姬渊，我在北疆战场上曾遇见一个少年，那一次我军受戎狄奇袭，不得已后撤，他却持不肯撤退，只一人冒着危险在战场的遍地尸骨里寻找着他的兄弟。他对我说，他与他的兄弟对彼此有过承诺，活下来的那个人无论如何都要将对方的尸骨带回家乡安葬。后来大军后撤时，我远远看见他背着他兄弟的尸被戎狄人的弯刀砍下了颅——”

姬渊听见楚玄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沉沉叹息，“有时候我想，生在天家如我竟还不如这一对兄弟幸福，至少他们可以为彼此这般付一切。姬渊，若你是我的兄弟，你会为我到如此么？”

楚玄沉默不语，姬渊又笑，“这遭秦王算是彻底失了圣心，墨越青也被关了大理寺，便就只剩下一个宁国公府。三年，我们千辛万苦，总算是到了如今。只要苏家一案一翻，王爷的路便会平坦很多。”

“我们总在说着现在，从未谈过以后。”楚玄缓缓，“但我觉得，现在我们可以考虑以后了。姬渊，你可想过以后如何？”

他一怔，猛地睁开侧一看，就见楚玄穿了一灰白狼裘正坐在他的床边垂首看他。屋中并未掌灯，暗暗，可楚玄那双睛却是极亮，就这么沉默地，直直地盯着他看。也不知他到底这般坐了多久。

指修长骨节微突分明，肌肤略有几分糙，这是一只男的手。

“王爷可是有事？”姬渊问。

“待到那时，我想王爷就不需要我了。”姬渊淡笑一声。

楚玄刚刚大胜还朝，还险些遭人陷害诬蔑，皇上若是在此时罚了楚玄，难免就会让人觉得楚玄不受皇上重视，便又会再生许多事端来。

“刚敲过三更梆。”楚玄回答。

“这么晚了？”姬渊皱着眉就要起，“王爷来了多久？怎么不叫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