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何现在才问？”墨老夫人却是笑了，“难你当年，当真一都未察觉，也未怀疑过么？”

“一有趣的事罢了。”墨老夫人着那串佛珠冷笑，“你且放心，就算他们去了，一时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墨越青的脸一变，微微显苍白来。

“都说相由心生，”墨紫幽的目光再次扫过墨老夫人右手缠着的那串佛珠，又落在墨老夫人那张刻薄无情的脸上，“祖母这些年的佛经怕是白念了，何必自欺欺人呢。”

墨越青愕然地看着墨紫幽如此无礼地无视他离去，又转去看坐在堂屋里正面容扭曲地着左那那串佛珠的的墨老夫人。

“当年，真的是你杀了语儿？”墨越青沉声问。

看着这一年多来夺走

他大步走堂屋中，又关上门，才转问墨老夫人，“母亲同她说了什么？”

墨紫幽回过，猛地打开屋门走了去，她冷着脸与刚走福寿院的墨越青错而过，一路转过小厅的大屏，径直向东小院方向去。

“她死了，你那时一时悲痛过后，其实觉得很轻松吧？”墨老夫人眯着笑，她太了解她这个长的，纵然一时情动也不会迷失了他那颗功利自私的心，“特别是当我们发觉她早把自己嫁妆挥霍一空，府里亏空严重时，你其实很庆幸她死得早吧？否则，为何你当年明明察觉了有异，却丝毫没有追究？”

“为什么！”墨越青脸上一瞬的痛苦之，他对萧夫人是用过真情的，那情分远非后来的封夫人，蒋姨娘，红姨娘可比。

墨越青沉沉的目光扫过墨老夫人右手那串佛珠，并未问墨老夫人这般自信是从何而来，却是，“母亲，我有一事要问你。”

墨越青的额上微微沁细汗，他想要反驳却找不言语，因为他内心知晓，墨老夫人说的没错。当年，他的确是察觉了萧夫人的死因有异，他却如今日一般若无其事地放过，不曾起过丝毫追究之意。他如今的愤怒，他如今的情，不过是一自欺欺人的掩饰，掩饰他那颗自私卑劣的心。

墨老夫人缓缓抬起她那微微下垂的，与站在自己面前的长对视，没有回答，但她中神无遮无拦，已写得分明。

墨老夫人想要的，便是令墨云飞痛苦一生。

“你当年其实也被她压得不过气来不是么？”墨老夫人的声音轻缓得有几分诡异，她看着墨越青，“她在时，满金陵城谁不知我们墨家全家都靠着她的嫁妆养着，你的一切全靠着娶了她换来的。甚至纳个妾，都要看宁国公府的脸。当年你一气之下，为了摆脱宁国公府的压力迅速往上爬，可是连你的同年都害死了，否则你又怎会被苏阁老抓住把柄——”

墨老夫人拧起了眉，她猜到墨越青想问何事。

“母亲，你——”墨越青难以置信地瞪着墨老夫人。从前，他有许多事都不会隐瞒墨老夫人，但也未想到有朝一日会被她这般语带嘲讽地旧事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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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枇杷，再是梅，若是墨云飞知这两样害死封夫人之都与他有关，必会痛苦不堪，只怕此生都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