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两个。”墨紫幽意有所指。

姬渊微讶，就见墨紫幽轻启朱，用型无声地问他，“这样有意思？”

她低叹一声，终究是没有问来，转要走，“欠你的人情，我迟早会还的，你尽放心。”

忽然，有一女的声音传来，“好哥哥，你千万莫负我。”

墨紫幽听着这话立时攒起眉心，姬渊揽着她的腰，把她轻轻一带，让她所站的位置刚好可以看见那说话之人却不被发现。

救了我，这些不过是谢礼而已，不用放在心上。”墨紫幽淡淡，“这里是内院女眷所在之，姬班主还是不要走，要是冒犯了哪家贵妇小，惹上是非可就不好了。”

“有。”他笑了，用型无声地回答。本来他只是看她那一副清清冷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不知怎的，就忍不住戏耍她一下，想打破她那冷淡的表情，想看看她惊慌失措或者暴如雷的模样。谁知，她却是这等反应。

飞萤顿时憋红了脸，姬渊满意一笑，“还不躲起来。”

飞萤仔细一听，果然有隐隐的说话声向这边来，她跺跺脚，只能躲另一边的假山后。

姬渊这才好整以暇地低去看怀里的墨紫幽，他以为墨紫幽会惊，会怒，会羞，会怯。谁知她只是睁着她那双长空皎月般剔透的眸仰淡淡看他，那双中似乎平静无波，可那平静之下又似乎隐藏着汹涌的暗，反倒让人看不懂。

果真是他！

“真若那样，我想四小一定会帮我的。”姬渊笑，“毕竟，四小可还欠我一个人情没还。”

谁知姬渊突然伸手将她一扯，扯了假山后。这一下猝不及防，墨紫幽直接就跌姬渊的怀里。姬渊上的气息直直撞她的鼻间，那味极淡，带着净的冷意，却让人觉得极是舒服，是冰雪的味。她正要推开他，却是一瞥见地上放着的一把琴，瞬间怔住。

被他这样一个低贱的戏这样亲密地搂在怀里，换成是任何一位自持份的大家闺秀，早就该发怒了。可看她神，这于她而言，仿佛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个人前行止有度，言语有方，守矩的大家闺秀，却有这般不遵世俗礼教的大胆面孔，真是有意思。

飞萤一看姬渊如此，惊得差就要起来，瞪圆了睛就要破大骂，姬渊却是抢先，“有人过来了，你现在若是敢喊叫，让人看见你家小在我怀里，她这辈可就非我不嫁了。”

果然，他是有意提她。

只见不远的回廊转角走一位穿绿小袄的漂亮丫环，却是封夫人边的大丫环绣云。绣云面带红，边走边一步三回地频频往转角看，一副依依不舍之态。转角躲着谁，墨紫幽没看见，但看绣云的情态，多半是她相好的男了。

墨紫幽又沉默了，她静静地打量着姬渊，在犹豫问是不问。问他是不是前世那个男人，问他今生再回金陵想什么，问他是否还记得她。

姬渊轻轻笑，“四小果然一就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