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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赤、垂涎三尺的贪婪嘴脸,一个个迫不及待扑到
她身上的丑陋姿态……这些男人或利诱或威胁或欺骗或追求,不就是为了能骑到
自己身上享受她那美妙的肉体吗?
在沈惜和秦子晖看来,自己竟然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是自己的肉体有问题?还是沈家的男人有问题?
施梦萦头痛欲裂。
晕头晕脑一直走到天色昏沉,暮色渐重,施梦萦突然发现自己完全走错了方
向。抚祥湖大致在市区西部偏北的位置,离开湖西的文创基地,往市中心走本该
是沿着湖岸先往南,再转向东。可她一直在往北走,再向前走一段路,她就能看
到云明区众多高校的大门了。
惊讶和疲惫同时袭来,施梦萦感觉到双腿胀痛无比。从离开画室开始,她不
停歇地走了近一个小时,鬼知道到底走出来多远!她想要拦车返回市区,这个点
从云明区往市中心方向去的出租车大多有人,总也不见空车,最后她还是用「滴
滴」叫了车,饶是如此,还是足足等了一刻钟,才等来了接单的司机。
回程时路过抚祥湖,正从文创基地的西门经过,想到自己整个下午像小丑似
的可笑的一举一动,施梦萦心如蚁窜,五内煎熬。
下车后随便在路边吃了点东西,施梦萦昏沉沉地又来到前段时间常去的酒吧。
她也不知道究竟来这里干嘛,大概是想借刺激的音乐、摇晃的人影和浓重的
荷尔蒙气味消磨掉自己无比晦暗的心情吧。
表情忧郁,又无伴独坐的超短裙美女,在酒吧里总是众多男人的首选目标。
施梦萦只坐了不到半个小时,就接连赶走三个搭讪的男人,倒不是因为她恢
复了过去的保守,而是这三个男人实在入不了她的眼。但不管怎样,接二连三有
狂蜂浪蝶被招引过来,施梦萦的信心倒是很快得到了恢复。
当然是沈家男人的问题!姓沈的有问题,沈家的女婿也有问题!我有什么问
题?
真是见鬼了!一想到下午竟然献宝似地对一个男人推荐自己像屁眼一样紧的
屄,毫无保留地接受直接舔插过屁眼的肉棒,施梦萦觉得像做梦一样。
更为不可思议的是,自己都已经做到了这一步,竟然还被秦子晖赶走了?
你这个白痴!是因为贵妇沈惋在家里其实是个悍妇,把丈夫收拾得服服帖帖
吗?活该!这样的女人恐怕不管在任何场景下都是那么强势的吧?你这个窝囊男
人恐怕这辈子都没享受过真正有味道的女人吧?
我能为了报复沈惜来勾引你,是你天大的福气!
真以为我没人要,求着你来操吗?
想操我的男人,多得恐怕能从我身边排队到酒吧门口吧?
稀罕你吗?
不知不觉,施梦萦已经喝了一整杯「血腥玛丽」,随口又点了第二杯。这种
「喝不醉的蕃茄汁」入口感觉还好,其实是以伏特加为基酒,对喝不惯的人来讲,
仍然是易醉的。施梦萦虽说经过这些日子的风风雨雨,酒量稍有见涨,但一杯半
「血腥玛丽」下肚,她还是不可避免地晕了,只不过勉强还保持了大半的清醒意
识,算是晕得正high.
第四个凑过来的男人,看得要顺眼的多,施梦萦这次难得没有撵人,有一搭
没一搭地和他聊着废话。男人眼见大有希望,越凑越近,一只手甚至已经直接放
到施梦萦的大腿上,她还是毫无表示。
男人兴冲冲地提出离开酒吧的建议,施梦萦斜着眼睛,轻蔑地笑:「去哪儿
啊?」
男人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凑到施梦萦耳边:「随便,我那里或者你那里,
在外面开房也行,只要能做爱做的事就行。」说完还在施梦萦耳垂上舔了一下。
施梦萦翘起腿,双手抱胸:「行啊,随你带我去哪儿……」男人笑得开怀,
正要起身,却听她又说了下半句:「你准备给多少?」
「什么多少?」男人当然不是傻子,只是有些来不及反应,很快明白过来,
脸色稍变,「你是卖的?」
施梦萦扁扁嘴没说话。
男人略感扫兴,他倒也不是想要白玩,只是刚开始看施梦萦的样子,以为是
场艳遇,没料到她居然是只鸡,未免有些失望。上上下下又打量了一番,觉得毕
竟算是块好肉,他痛快地说:「500块吧,房钱我出。」
施梦萦还是轻蔑地笑。
见她不说话,男人知道她是嫌少,咬咬牙说:「那800!」
这个价钱不高不低,如果这男人现在面对的只是个出来揽生意的普通妓女,
可能就接受了。但在施梦萦看来,这价钱比上次董德有给她的钱都少,虽说那笔
钱她最后没要,可要不要是自己的事,愿不愿意给是男人的事,男人给多少,代
表着自己的价值!
怎么?我就值800元?连上次那个恶心的糟老头给的价都不值了?
施梦萦懒得再跟这男人讨价还价,黑着脸不再理他,男人骂骂咧咧地走开。
又待了二十分钟,施梦萦有些烦了,舞池那边又换了首格外劲爆的电子乐,
震得她脑仁发疼,皱着眉头起身,慢慢挪向酒吧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