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两手搓了搓脸，平静的开：“纽曼先生，有的东西您阅读过就行了，大可不必念来。您想让我丢掉工作的话，直说就行，用这手段实在是太下作了。”

“丢掉工作？您为什么要因此丢掉工作？”

红鬼趁机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假模假样的开解亚瑟：“亚瑟，想笑你就笑吧。总憋着对不好。”

虽然现在这两本书已经不算非法版了，但是它们解禁也才不过一年的时间。

纽曼拿起那本《常识》，熟练的翻到了了书签的位置，语气如常的念了上面的内容。

“您就这么原谅他了？”

就因为他这些话，我记得津大学可是隔三差五就要把他拖来批判一番啊！”

亚瑟嘴角一扯，呼气气再呼气，他了好长时间才勉把扬起的嘴角拉回去。

纽曼站起，不解的指着《常识》上的文字说：“这难说的不是事实吗？”

“纽曼先生，您必须要知，在大多数情况下，实话才是最伤人的。”

他还说过‘他们把那本称为《圣经》的书，说成是上帝的话，这是一彻彻尾的亵渎。那是一本充满谎言和自相矛盾的书，记录很坏的时代和很坏的人的一段历史。’

纽曼迷茫：“或许其他人是那么想的，但我觉得那是因为他们都不了解托斯·潘恩。看看他所表达的那些思想，看看他的那些贡献吧。

所以我今天来到了这里，想要问一问和他一样不甘沉默的您，您是如何看待这些问题的？”

亚瑟瞥了那行字，抿着嘴，说话的嗓音都在颤。

“您是说这一段吗？”

亚瑟：“我记得他还批评过教会，他说‘宗教里的基督教系是对常识的一个侮辱’。

但是他就不，他从不停止发声，他只持自己认为对的事情，持贯彻他的德，就像是您之前在法上的那样。

他提要设立公共教育、定制最低工资标准，他批判乔治三世，并因此不得不离开英国。

他帮助北民地摆脱大不列颠，亲自参与作战，国士兵人手一本《常识》，他说过的话所有国人都会背诵。

但现在，我被他说服了。他虽然是个无信仰者，但他的所作所为、他的理想却比任何人都更像一个虔诚的信徒。”

他反对拿破仑称帝，拒绝他的征召和邀请，却不影响拿破仑对他的欣赏。

可惜的是，潘恩已经死了，再也无法为我解答问题。

但让我欣的是，我在报纸上看到了您。

纽曼像是了气似的坐回了椅：“说实话，在阅读这两本书以前，我一直觉得托斯·潘恩是个愤世嫉俗的邪恶之人。

但在国独立后，他又因为揭政府内腐败丑闻而被排挤解职，黯然离开国。

他参与了法国大革命，却因为反对罗伯斯庇尔死路易十六、反对他们的血腥政策而被迫离开法国。

很多时候，他只要闭上嘴，就可以安安稳稳荣华富贵的渡过一生，而不是孤苦伶仃的死在租住的小屋。

“乔治三世只不过是大不列颠皇家畜生，他是北事件的首恶之源。英国王室并不神圣，因为据英三岛征服史记载，英王的始祖只不过是某一伙不逞之徒中作恶多端的魁首。”

他难是个无信仰者吗？我认为他才是一位真正的虔诚信徒。

我至少不能承认我看过。

况且我们这群苏格兰场的警察最起码名义上还是直接听命于国王陛下的，而这两本书里是如何称呼先王乔治三世的，您应该非常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