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大可趴在地上不住向吴扬磕，虽然须发散，他倒没有吃太大的苦，皆因他一皇城司，立刻竹筒倒豆，什么都招了。

另一边，欧小也很恐慌。

欧小发现自己本就不了解这个父亲的同乡兼好友，这个他叫了十几年“叔父”的男人，也不了解那个总是窝在纸货铺里，看起来老实的父亲！

他问为什么？他爹到底去了哪里？

“谁编的童谣小人确实不知！那段时间大哥，哦，不，是全，他召集我们喝了几顿酒，就在天全山庄，他总说临安城要变天了，我们沉睡了这么久该起来活了，要我们警醒些。当时小人还开了一句玩笑，说我们都沉睡了这么久，不如当我们死了得了，何必再来启动我们这些死棋！

“那苏青呢？是你们收买了他，还是他本来就是你们的人？”

“苏青？”欧大可眨眨睛，“小人从未听全听到过，他对大人您倒是恨得牙！直说要不是大人您，临安城一定会上十倍，届时我们大事已成，定能早日返乡！”

欧大可闭了闭睛，前似乎还能看见王石剖开自己的肚，鲜血溅，了一地的惨状！

王石一家死的那天，全一早找到他：“走，跟我去看个闹！”

“大事？你们还想什么大事？”

欧大可哆嗦了一下：“小人这才怕了，他吩咐什么小人就什么！”

“大人，我知的全说了，不敢有丝毫隐瞒！我儿真的是无辜的，他什么都不知，求大人开恩，放过他！”

窗兼好友，你有难伯伯我自然全力相帮。但是，朝廷非常重视屯田，不得半岔，一下带这么多人走，你总得让伯伯见见人吧？”

全带着他一前一后地走到西市王家的鱼摊附近，西市极为闹，他二人本就是市井人，混在人群中丝毫不显。

这些天他找遍了老爹可能去的所有地方，问遍了所有的街坊邻居，都没有找到老爹的蛛丝迹。

莫雨见全答应，心中十分喜：“那是自然！不过她们现在境艰难，我得先跟她们商量一下，最迟明日，莫雨再来回伯父的话！”

最奇怪的是叔父，他不仅不帮自己寻找父亲的踪迹，还告诫自己要想活命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要么跟他去淮南，要么隐姓埋名，离开临安。

全一下就发火了，说我们想死只去死，别连累他！他还说‘你以为这么多年没动静，真的就安全了？你娘的秋大梦！上早就派人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不找我们就算了，敢推三阻四，你不要命，你还能不要你儿的命？’”

“王石那孩认得他，王二苟一家受地欺负，是全帮了他们，王石对他十分崇敬，小人听那孩说过，以后长大了要向伯伯一般路见不平，仗义手！那日，小人猜测王石靠过来是想寻求帮助，没想到全却说了一句‘就为了贪图几粒糖果，竟害得爹娘惨死’，那孩才发了疯，拿刀活生生把自己的肚剖开！”

欧大可就像人间蒸发了，在那个大雨天，给儿留下一张纸条，消失得无影无踪！

“什么都招了？不见得吧，你还没代清楚临安城的童谣案是怎么回事？谁编的童谣？谁让你们四传唱？还有王石一家的死是不是你们在背后捣鬼？”

他很想拉着阿爹的手，问问他究竟去了哪里？这一切是怎么一回事？

没多一会儿，穆远几人走来锁拿王二苟一家。

叔父什么也不肯说，呵斥他不许再问，也不许瞎打听！全的里冒着凶光，是那样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