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莫雨仍期盼地望着自己，吴扬说：“他们都很好，你放心。他让你好好读书，莫要辜负了他！”

吴扬走院，只见梨树下两个十三四岁的少年正在读书习字。

破虏正和莫雨闲聊：“莫雨，你们东海人不是人人都是海上行船的好手吗？金人若来，你率领一支舰队迎战金国的舰队，打得他们落荒而逃，那多威风！”

莫雨重重：“我一定努力读书！若是大人有机会再见到他们，请帮莫雨转告一声，就说我绝不辜负他们的期望！”

表面上看，皇帝给足了张焘颜面，致仕之后的张焘待遇丝毫不减，实际上皇帝是狠狠给了张焘一掌，再给颗甜枣。

吴扬离开后，破虏拉了拉莫雨的衣袖，“莫雨，你和小吴大人很熟吗？你们说的他们是谁啊？我认识吗？”

离开了密谍司，吴扬去拜访张焘。

东海县破城后这些事，金人没有隐瞒，甚至故意宣扬，朝廷的邸报上不痛不地提了几句，临安城的百姓都知了东海的惨况。

善良的临安百姓想用这方式告诉这个痛失所有亲人的少年，东海县虽然回不去了，但临安城就是他的家！他没了亲人和朋友，还有他们这些善良的临安百姓！

吴扬也不避讳，直接将心里的疑问说来。

临安府学里，莫雨也受到夫和同窗们空前的关照，破虏和几名同窗主动担负起替莫雨补习课业的重任。今日，破虏就是来帮莫雨温书习字。

定有人指。

莫雨正要接话，一看见吴扬，赶起行礼：“见过吴大人，张爷爷在书房，我带您去见他！”

除了大骂金兵太过残忍，临安百姓十分同情莫雨这个东海遗孤。他惯常门总能收到路过的小贩过来的一小包瓜或者几粒话梅。

破虏轻声叫起来：“李秀？不是说东海义军和全城父老一个活都没留么？金人还将义军的人堆成了一个大的京观！你义父和东海百姓竟然没死，这怎么可能？”

数日前，张焘再次上表以衰病为由请求致仕，皇帝仅仅留一次，即同意了张焘的致仕请求，以资政殿学士致仕，昨日又下旨迁官太中大夫，给真奉。

莫雨有些神往：“那你呢？要不要跟我一起打海仗？”

范曾回答：“自然是解铃还须系铃人。不过，密谍司与皇城司只是抓敌国细作，旁的事不该的不！”

破虏嗤笑：“我一个旱鸭去海上能有什么作为？我要率领一支骑兵，像霍去病那样，骠骑大将军，敌后，倏忽来去，打他个措手不及！”

大宋惯例，凡六及宰执一级重臣以衰病乞骸骨，皇帝必再三甚至再四再五遣使留，给足大臣颜面，像张焘这样仅仅遣使草草留一次即同意致仕的，有宋一朝屈指可数。

范曾既然了底，吴扬：“行，回我叮嘱我的人务必谨慎小心，不要惊动了他！”

莫雨愣了一下，赶说：“义父逃来了，其他的叔伯们我不知，我也没他们的消息。兴许屠城那会儿义父还没有回到东海县，恰好躲过一劫。老天保佑，我只当这辈再也见不到义父了，没想到他还活着！”

吴扬答：“不用了，我自己过去。”

莫雨呜呜地哭起来，这些日积压在心里的恐惧和担忧终于找到了一个宣，他没有再压抑自己，任由泪决堤而下。

这两个少年吴扬都认得，一个是李秀的义莫雨，一个是全的儿破虏。

莫雨乍听到李秀和东海父老都还活着的消息，神思激，顺嘴回答：“你认识，就是我义父李秀他们！”

破虏心中原本还有些疑虑打算询问莫雨，被他泪和哭声吓了一，他赶：“李秀叔既然没事，咱们该兴才是！只要他活着，你们总有能见面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