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夜，吴扬被一阵敲门声惊醒，石小玉低声：“大人，皇城司的人要见您。”

吴扬端起酒杯迟迟未饮：“老……父亲就不吗？”

石南亭既然决定带着孙女逃走，自然也不是毫无准备。他在金国皇帝边多年，知这位皇帝的秉，但凡他看上的女，只要这名女不是直接拿刀威胁到他的命，他可以屠尽这名女的家人，却不会伤她分毫。

吴扬想了想，吩咐：“你亲自去将人给我看牢了，我去五指调一个百人队，即刻将人拿了！”

“钱塘门外有个姓的，是个草药郎中，并不坐堂开店，都是走街串兜售一些治疗疮痈毒的草药，昨日他刚走家门就被两个金国侍卫架走了，属下一路追查终于在西湖边的一个僻静的亭里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想来是中了粉的毒，又不敢城住旅社，只得泡在西湖里靠湖止。”

长安叹：“五公虽是嫡，可他到底是晚辈，军中多的是跟随老爷征战多年的老兄弟，都是战场上过命的情，在军中也素有威望。如果朝廷下定了决心开战倒也罢了，大伙儿为了活命，多挣军功，说不得也要拧成一绳，可如今朝廷心意不明，各人也就有各人的盘算，犹豫不决乃军中大忌！”

长安知过犹不及，起回席后喝酒吃菜，说些最近兴州发生的趣事，三人喝得十分尽兴！

他带着石小玉逃走，完颜亮肯定会派人来追，只要不是太过分，祖孙两人的命应该无虞，因此石南亭给弩箭和兵上都涂了毒，却不是致人死命的毒药，只是让人暂时失去战斗力却又较为难缠的粉之类的东西。

“卑职已布置暗哨将人看牢了，接下来该怎么，请大人示下！”

日忧心的就是这个！”

吴扬吩咐白羽带人去摸排特别指这一，谢兀鹫自然也知，照这个思路果然建功。凑巧的是他来吴府向吴扬禀报，吴扬三人喝了酒，睡得较沉，反而是初到吴府的石小玉睡不着觉，这才叫醒了吴扬。

长安离席单膝跪地，向吴扬抱拳求：“五公虽然兄弟众多，可真正能帮上大忙的，不多！十公如今是皇城司提，皇帝跟前的红人，五公正是需要兄弟帮衬的时候，还请十公看在过往我们五公与十公您情谊匪浅的面上，回兴州给老爷祝寿，也帮五公撑撑场面！”

吴扬：“你起来罢，此事我自有计较！”

长安苦笑：“老爷自然是向着五公的。可有些事情不是靠老爷就能解决的。如同十公您，圣眷优渥，可不也得自己一一滴真刀实枪地拼吗？”

吴扬披衣起床，到外院一看竟是谢兀鹫。

巷战中，石小玉趁的弩箭倒有两支奏功，石南亭制的粉一旦血，十分难解，他料定金人一定会去药店寻医，或者住店试图用沐浴来解。

昨日谢兀鹫带着长行的人照吴扬的吩咐在临安城大小药铺和酒家旅店排查，还真给他找到了金国侍卫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