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左相汤思退和右相陈康伯等人未必想不办法，只是两派积怨已久都想趁机打压对手，反而将事务搁置了。

御书房里的都是大宋朝的首脑人，吴扬这个从七品的皇城司提实在不够看，他学范曾只是在一边安静地当个人形木桩。

右相陈康伯嘉许地看了吴扬一：“吴大人理得宜，不知确定金人行踪后吴大人又预备何置？”

这是王沐恩轻声禀报：“大官儿，画已经得了。”

君臣撕掳了半天都没得结果，吴扬在一旁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事儿难办归结底就在于如今的大宋朝弱势，皇帝对上金国毫无底气，既怕动了金国侍卫惹来金国皇帝兴师问罪，又顾忌一国之君的颜面，不能对潜大宋都城的金国侍卫放任不，谁知他们暗地里还有没有其他居心？

兵尚书杨椿问：“老俞，咱们能用的军数量有多少？”

赶抱拳：“臣已吩咐长行掌班白羽统领逻卒和长行秘密排查，一旦确实立刻向臣禀报，不得轻举妄动！”

吴扬：“金国侍卫既是秘密行事，定也不愿我朝知晓，我们只需派人暗中看牢了，若没有别的目的只需暗中遣人驱离。若是别有居心，就需将人拿下，秘密关押，不伤其命即可。”

汤思退面煞白，切齿：“畜生，兽行！”

“这就是石南亭带来的情报，众位卿都看看吧。”

赵构捋掌：“妙啊，就照颂卿的主意办！”

见赵构首肯，王沐恩稍稍提声音对门外：“抬来。”

吴扬老实抱拳：“正要请陛下示下！”

见吴扬将球踢了回来，君臣几人又开始新一的扯。

就在皇帝心思摇动之际，突听左相汤思退声：“陛下，不可！”

陈康伯退后一步，躬施礼：“陛下，恳请陛下重整军备，固我大宋边防！”

两个小内侍抬着一架屏风来，屏风上是山川地形图，原来赵构命中画师将石南亭祖孙绘制的地图放大了绘制在屏风上。

赵构：“颂卿有什么主意只说来。”

吴扬：“一共是五十六万四千三百余匹。这是金国皇帝下令从全国征调的民数量，他们常年保有的军数量在十万匹左右，所以金国能动用的军数量是六十六万四千三百余匹。”

见宰执重臣都围聚在屏风前，范曾解说：“各位宰执大人请看，这五最明显的标记是金国的军场，其中三都在中都附近，另外两一在汴京，金人称南京；一在盱眙附近，从中都南下，正好形成补充！”

兵尚书杨椿、尚书俞肇、三衙军杨沂中纷纷躬：“恳请陛下重整军备，固我大宋边防！”

尚书俞肇问：“五军场一共有匹多少？”

杨沂中面凝重：“三成太多了，最多不超过一成半。”

吴扬继续说：“据石南亭收集的情报，金国皇帝从前年起就在通州和东海县设立造船厂，打造战船，由渤海人为骨组建的军正在加训练。去年起金国皇帝又将金国全国的能工巧匠调到中都集中打造武备，据石南亭讲述，中都炉火昼夜不息，匠人累病累死者众多，很多病累而死之人不及掩埋，尸骨被投炉火中当作薪柴。”

看君臣争执不下，吴扬抱拳躬：“陛下，微臣有一言可解燃眉。”

俞肇摇：“目前在册的军数量是二十一万七千两百二十四匹，这是绍兴十二年的数量，这么多年下来，老病而死的不知多少，真正能用的我估计不超过三成，这还是比较乐观的估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