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捶着石台：“那陛下和岳帅又何必招募我等去金国什么卧底！”

他泪汪汪地望着谢大成：“绍兴二年那批谍几乎都死光了，老朽若不是侥幸了太师府，后来又跟在如今的金国皇帝边帮他养，老朽多半也早就尸骨都化成污泥了！”

石家的女儿原本可以存活，可是石家的女格就像她们的姓氏一般刚，她们或自杀或被杀，无一苟活！

谢大成既了成了密谍司的人，此时自然是穿的内监服，石南亭心中疑惑，碍于人多一直忍着没问，这是范曾和吴扬一人都去了地窖的另一边，这才小声问来。

石南亭起初并不清楚自己能什么，他和其他招募来的草莽英雄一般，凭的是一血勇和对金人的仇恨！

之所以带着独一同冒险，石南亭是希望儿也能在复仇中一份力：“如果石家的人都死光了，他还能独自苟活，他就不石家的孙！”

石南亭老泪纵横：“大人，我等在金国苦苦相盼，盼了快三十年岳少保的大军没有来，朝廷的大军也没有来，反而是岳少保死了，宋金议和了，这是为什么呀？难杀父夺妻之仇，破家灭门之恨陛下都忘了吗？”

“多谢大人关心，小老儿还撑得住。只是大人你因何这般打扮？”

提气的结果，他贴地问：“老石，你可撑得住？”

石南亭带着独去外地帮人相，这才躲过一劫。

全族被屠之仇，石南亭无时或忘，从那时起他余生只剩下一件事：报仇！

“你知密谍的下场有多惨吗？剖腹挖心，剜割。皇统九年，小老儿亲见到金国皇帝抓住了一个女，说她是宋朝的卧底，大人，你知金狗是怎么对待她的吗？”

谢大成：“此事说来话长，我如今已在密谍司范掌印门下，但我此前的确是岳帅的军情参议。老石你的档案我看过，你是绍兴二年主动投到岳帅麾下，去金国卧底。你是带着你儿一起去的金国。那是你的独，也是你们老石家剩下的一独苗！”

听到这里，石南亭对谢大成的份再无疑虑，他的儿并未记录在册，只因他军情谍是为了报仇，并不想儿也密谍，那个时候的石南亭相信所有的事情在他这一代都应该了结了。

石家原本是当地的望族，族中弟靠着祖传的养、相之术家财颇丰，也有名望。族中弟成年后都会去历练一番，结贵人，寻找机缘，因此石家弟不论男女都会一些浅的功夫。

石南亭的微微颤抖起来，那一幕是他永生忘不了的噩梦，也是他拼死也要带着孙女逃回宋朝的由！

金兵打过来的时候，石家的族长组织族中弟拼死抵抗，结果全族被屠，上至一百零一岁的“人瑞”石家老祖宗，下至刚襁褓的婴孩，无一幸免。

石南亭带着才十岁的儿石中棠越过淮河一路向北，他的目标很明确，去上京，到最靠近金国皇帝的地方去，石家的仇要找那个最大的仇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