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这个我听过啦！”

“我要，”我气鼓鼓地坐到老姑和二姑中间，一会抓抓碎布，一会碰碰线团，二姑柔声劝：“大侄，别捣，姑姑小垫挣钱，给你买好吃的！听话，自己玩去，”

“打咯吧啊，　后，卖给鞋厂，挣钱啊，好给我大孙买吃的啊，大孙，别淘气，来，听给你讲故事！你愿意听吗？”

泥鳅，焦急万分地寻到塘边：“小力，小力，小力，……”没好气地将我拽池塘：“小力，你咋这么不听话，淹死可怎么办，我可怎么向你爸爸和妈妈待哟！”

“对，就是那个池塘，我看你以后还听不听的话，总是偷著下去抓鱼，如果你再不听话，还是下河洗澡，猴就会把你抓走的。”言归正题，继续讲：

“哎哟，”老姑心痛地抢过我手中的小布垫：“大侄，老姑好不容易才好一个，你却用来撺鱼缸，这太浪费了，这可是钱买来的碎布哟！”

的、呈正方形的小布垫。小布垫，是当地的大姑娘、小媳妇们攒私房钱非常快捷的创收渠，每到农闲的时候，她们用极低的¤钱，收购来成堆的碎布，然后，盘端坐在土炕上，除了吃饭、睡觉，便不停地啊、补啊、连啊，积攒到一定的份量，便结帮成伴地裹著自己的劳动果实，搭上小镇南端的通勤小火车，送到钢铁厂去，赚取微薄的利。

“哎，”二姑、老姑，还有几个小女伴，正围坐在炕，比赛般地制著小布垫：“二得可真快啊！”老姑无比羡慕望著飞针走线的二姑：“我一个还没完，二已经好四个了，唉，……”

“，”我呆呆地问：“她是在哪个池塘里洗的衣服啊，是我抓鱼的那个池塘吗？”

“是么，你听过啦？哦，看这记，好，今天再给你讲个新的。”抹了一把浆糊：“从前啊，有个姑娘，到池塘边洗衣服，突然来了一支猴，抓起姑娘就跑，姑娘被吓得又哭又喊，也不知猴会把她带到哪里去。……”

“小力，”正在炕梢糊碎布的喊：“别给姑姑捣，让姑姑好好地活，来，到这来，听话，大孙！”

三叔对我说，钢铁厂收购这些小布垫，用来拭车床。我伸手去，抓起一块小布垫，心地拭著心的玻璃箱。

“从前啊！有个妈妈，她有三个孩，老大叫门闩，老二叫了吊，老三，也就是妈妈的老儿，叫条帚疙瘩。有一天，……”

“行啊，，你讲吧！”

“……，姑娘的妈妈在家里已经好了晚饭，就等著洗衣服的姑娘回来吃饭啦，可是，她左等也不见姑娘回来，右等还是不见姑娘回来。第二天，姑娘还是没有回来，妈妈吓坏啦，她慌慌张张地跑到池塘边，只见边放著姑娘没有洗完的衣服和洗衣盆，自己的姑娘却不见啦。妈妈大哭起来：我的孩，我的孩啊，我的孩哪去啦！

“，”我不解地问：“你这玩意，啥啊？”

我在絮絮叨叨的琐碎声中，手里握著扑扑楞楞的黑泥鳅，怏怏地走回家去。我啪地将黑泥鳅扔到玻璃箱里，坐到炕边，百无聊赖地啃起手指。

我又爬到旁，闲极无聊，便用手指抠著浆糊盆，慌忙移走了浆糊盆：“唉，这孩，怎么一会也闲不住啊！”

在窗台下，摆著一叠整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