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说，“刚才给白说了，没挡多少，拆一间就够了，你们还能住人。”

白对彩虹说，“胡同里风大，你回屋歇歇去吧，我送送他们去。”

在村里，这是在自家门招呼外人最常用的方式。

彩虹这一次来，不关心他们在开什么玩笑，她关心的是她住的房。

等彩虹走后，山拍着白的肩膀说，“今儿晚上到我家喝酒去。咱一块儿商量商量你的事。土山哥说了，村委会的大门永远向你开着。这白家庄是咱们一起打下来的，你想啥时候来就来，你想啥时候走就走。你家里没钱，大家伙都知，你就是掂泥包，三五年里也掂不一座院来。”

“房，哦——对——”白猛醒的样，说，“是咱家房的一个屋角挡住了新街，要拆的话把我那一间拆了就行了，其它的不用拆。”

呢，这么闹？”

第十章 拆房(7)

“不了，不了。……”因为这些“外人”还要忙自己的事，再者他们也知这仅仅是一句客话，并不是人家真有心请你去喝。所以通常都会这么说。

一席话说得白激涕零，简直想要给山下跪了。走到胡同时山又说，“你别送了，回家去吧，晚上记得到我家去。”

白老汉皱着眉，着烟，说，“这么也成。外村有盖不起房的，就是拆一间住一间，又不是咱一家两家，这不丢人。”白老汉吐一烟雾来，又说，“拆的是你们两住的那间房，这房拆了后，你们两住哪

白不想彩虹知这些事情，就说，“没啥！没啥！大家伙有老长日不见面了，在一起开个玩笑。”

白使劲地着，目送他们离去了才回过往家里走。从胡同到他家的家门大概有二十来米的距离，可在这仅仅有二十多米的路上走着时，白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要是白土山还能继续让他当这个村会计的话，他一定好好去当，并且他还决定把这件事瞒着彩虹。虽然仅仅是当了半年多的会计，但他十分地怀恋那段日，每日里拨算盘，记帐目，光是写写画画都能挣几千块钱，而现在呢，掂泥包、垒砖，从早忙到晚，一整天下来，累得和自己老婆亲的时间都没有，把别人家的大瓦房建起来了，而自己却捞不到几个钱。这么想着，下定决心以后，白加快几步向自己家里走去。他还要和他爹白老汉商量拆房的事情。

可其他人之所以不说话那是在等白，等了一会儿看白没有要开的样，彩虹就督促，“哥，你给咱爹说说那房的事。”

好一会儿，山才把那个字给写完了，往后退了两步，自我陶醉似地欣赏着，，“写了几百个了，还数在你家这个写得好看呢。”

为了房的事，白老汉也在家里呆着等信。白走到院里的时候，发现他们一家人都在院里端坐着，而且表情都是很肃穆的样。因为刚才山说了要让白继续当会计的话，他的内心里是十分亢奋和喜悦的，但看到家人都是这样一副表情也绷住了脸。掇了一条凳，规规矩矩地坐了下来，就像是在召开一个很严肃的会议，看到他们都不说话，白索也不说话。现在，他想的并不是房，心里面所想的全是他要重新村会计的事儿。

彩虹，“山哥，我家的房挡住了多大一块儿？”

听山这么说，彩虹脸上了会心的笑，看着白说，“昨个我和哥还怕没有地方住呢，这下好了。”看他们都忙完了，又说，“大家伙都回家喝吧！”